:“那麼白龜壽人呢?王爺為什麼不去派人詢問?想哪袁州知府雖然貪婪,也不至於抹王爺的面子。”

“死了!”梅成秀淡淡的說道:“袁州知府心切之下,月月用刑,白龜壽熬不住,三年前就死了,如今天下知曉屠龍刀下落的便只有問凡莊了。”說罷眼睛有意無意的在沈七身上轉來轉去,似乎知曉他要找的人便是沈七。

沈七聽到白龜壽竟然就這樣死了,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沉吟半晌忽然笑道:“不錯,當初和白龜壽同關地牢之人便是區區在下,既然王爺詢問,在下豈敢隱瞞?這便隨你走一趟罷了。”既然找上門來了,他也想瞧瞧這個能生出趙敏這樣女子的父親到底怎生模樣。

梅成秀聽到沈七承認,倒是一驚,隨即點頭道:“那便好,咱們就便走吧!”又向亂法問道:“師弟,你隨師兄一同走吧!這些年來師兄找了你很久,卻是半點訊息也無。”

亂法瞧瞧沈七,點頭道:“那好,我隨沈…王家兄弟一同!”緊要關頭終於想起沈七的吩咐,這‘沈七’兩個字終沒叫出口。

梅成秀也沒注意,他實在沒想到這麼容易便能將沈七帶走,本以為還要費一番手腳,要知道前來問凡莊的可不止他梅成秀一人,要說有面子、武功高強之人也不在少數,可是誰也別想從問凡莊中問出什麼,便是梅成秀來的路上也著實有些忐忑。

王志瞧著沈七,忽然嘆息道:“你我還有機會再見麼?”

沈七微一詫愕,王志已經知道自己生出離開之心,故有此問。的確自己在問凡莊呆了五年,這五年之中自己曾經無數次生出離開之心,但最終都忍了下來,如今天下風雲變幻莫測,正是自己前去見識一番的大好機會,既然不能攜天地遨遊,何妨去享受一番?微笑道:“王兄言重了,你我只要心在江湖,必有相見之日。”說罷向王志重重的拜了一拜,從此此身逍遙自在,天地任飛翔。

三人出了問凡莊,向大都汝陽王府走去,一路上梅成秀詢問沈七的姓名,卻是不得其詳,便是亂法也絕口不提,惹得梅成秀十分不快。轉而又詢問了亂法幾個武學上的問題,看他這些年來修為是進了還是退了,卻不想亂法隨口回答,竟然十分高明,較之梅成秀不知要厲害多少倍。到了後來亂法隨意講解武學中的道理,卻是梅成秀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甚至從未所想。不禁又驚又呆:難道說這幾年他在問凡莊中竟然進步如斯?為什麼很多武學中的道理被他如此說來竟是十分的通透?我以前可沒有想到過?那這問凡莊中到底藏了什麼人?依師弟的資質,雖然不差,卻是絕無可能領悟到這些。

亂法見師兄汗流滿臉,心中駭然之情流於言表,心中十分得意:這些年來和沈七在一起,劍法固然有所進步,但遠遠不及對武學的理論進步。如果自己的師兄知道自己這是紙上談兵的話,不知會作何想?

沈七聽到亂法在跟梅成秀胡言亂語,唬得梅成秀一愣一愣的,心中好笑,也不點破。只是緩步閒散的看著大都的市井風情,這些年來自己雖然住居在大都,但卻沒有什麼機會來市集走動,對大都也不甚熟悉,如今機會難得,瞧瞧也好。三人轉過數條街道,眼看王府在望,沈七卻停步看著街上的一處場景靜靜發呆,這場景與自己前世何其相似?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手中提了一籃印紙,也不知那上面寫的什麼東西,正在四處分發,然而應者寥寥無幾。也許人們真的不需要,也許那孩子只是出來賺些外快。不知怎麼的沈七想到自己畢業那會四處找工作,什麼事情沒幹過?這在大街上發傳單的事情可沒少幹。只是忽然在元朝見到發‘傳單’同行,極為好奇罷了。

梅成秀見到沈七發呆,順著他的眼神瞧去,呵呵笑道:“京城最大酒樓‘聽風樓’明日便要開張,這老闆也不知道從那學來的手段,讓人將酒樓的特色服務印在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