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宋遠橋和張三丰情同父子,心意相通,上前朗聲叫道:“百損道人,我武當派修的乃是清微沖虛之理,這奉召之說實難從命,道長還是別枉費心思了。”

少林派的空聞大師也隨後叫道:“佛家只聞佛理,卻是不聞朝理的。”他身後一眾和尚齊聲喧了聲佛號,也自蔚為壯觀。

其餘各派皆是學他兩派,都劃清了立場,頓時整個莫天涯籠罩在一片微妙的情形之中,誰也不知道下一顆炮彈會落在哪門哪派之中。

百損道人盯看著張三丰,忽然緩緩放下元順帝,走到正一教前,指著張宇初微笑道:“少教主,你們正一教卻是如何打算?是要步明教後塵麼?”

張宇初望著不住顫抖的弟弟,想到父親為了相救張宇清,不但將一身修為盡數相傳,最後還落得身死他鄉,一代宗師,其情何堪?如今自己才接任教主之位,難道便要屈服於他人之下麼?天師道流傳百年,竟是要斷送在自己手中?想到這裡,他堅定的看著百損道人,忽然哈哈笑道:“道長,天師道傳承百年,斷然不能葬送在張宇初手中,我正一教和武當派共榮共辱,你若是能勝過沈七,再來詢問宇初吧。”他雖然不知道百損道人和沈七一戰的勝負,卻也隱隱猜到他在沈七手中吃了暗虧,所以才來想其他的手段。

百損道人一聲冷哼,道:“你須是找死!”雙手一圈,一股真力發出,直直擊向張宇初。

李未長和張宇清長劍抖出,同時喝道:“休得猖狂!”兩人長劍不分先後,皆是精妙之極的點到百損道人勁力玄虛之處,眼見長劍似是刺中了百損道人,卻又像是刺在虛像上,驚愕之間,百損道人呵呵笑道:“米粒之光,也敢放光?”兩股真氣同時送到,將李未長和張宇清推出數十丈之外,同時噴出一口血來。

張宇初不想百損道人的功力竟然如此強悍,轉眼看向沈七,嘆息道:“道長功力通天,若是有本事,便將我們幾人全都殺了吧。”

百損道人哈哈一笑,回到遠處,卻將右手高高舉起,低聲道:“沈七,老道且讓你看到這結果,絕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得了的。”

莫天涯數萬江湖人士、蒙古軍士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的手臂之上,誰也不知道這放下的手臂將要收取多少人的性命。

百損道人似乎故意要挑逗眾人的神經,右手一寸一寸的往下放,待到額前的時候,忽聽得山下一個冷峻的聲音說道:“百損道人,這天下未必便是有你說的算!”

這聲音也不如何響亮,但清清楚楚的傳入了眾人耳中,眾人一愕之間,都將目光轉到聲音傳來之地。

但聽得蹄聲如雷,數千餘乘馬疾風般捲上山來。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氈大氅,裡面玄色布衣,但見人似虎,馬如龍,人既矯捷,馬亦雄駿,每一匹馬都是高頭長腿,通體黑毛,奔到近處,群雄眼前一亮,金光閃閃,卻見每匹馬的蹄鐵竟然是黃金打就。來者足足有兩千之眾,氣勢之壯,卻似有如千軍萬馬一般,前面數十騎奔到近處,拉馬向兩旁一分,最後兩騎從中馳出。

眾人愕然之中,之間兩人俱是戴了面具,看不出面容,只是從衣著上看乃是一男一女,那男子目光先在沈七身上一卷,跟跟落到百損道人身上,冷笑道:“道長,你所倚仗的是不是這數百門的火炮?這怕這一刻已經成為煙雲了。”言罷便是傳來喊殺之聲,又有雷炮錚鳴,旋即又是廝殺不斷。

南陽王見到這一群人馬,頓時心思一沉,沉吟道:這乃是我蒙古鐵騎的精銳,不是已經被調離京城了麼?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他們中間有人發現了這一切?

他心思未了,卻見那男子身旁的女子緩緩舉起一面虎符,高聲叫道:“凡我蒙古男兒,盡須奮力,豈可墮了天可汗的威名?”

她口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