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是來見他的,而是來和你談筆生意。”司徒悅文笑得極為優雅,生意兩字由他說來一點也不顯市儈。

“生意?我能和你談什麼生意?”她一怔,直覺就是輕蹙眉頭。

她唯一的才能就是畫畫,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

“我知道你爹的事,也明白這看病抓藥所需負擔的銀兩是筆大數目,我猜測這也是令兄弟畫贗品的理由,是嗎?”

司徒悅文邊說邊注意著她的神情,只見她黑沉平靜的眸底,倏地波浪翻騰,便知曉自己的猜臆正確。

“是又如何?”她沒想過他會調查自己,對自家狀況被他知道,心底竟有說不出的尷尬自卑。

他知道她是個害死自己母親、弟弟,害殘父親的煞星嗎?

他會看不起自己嗎?

在擔憂、志忑的情緒外,她的心底又有種秘密被人探知的不愉快感覺。

她與他本就雲泥之別,但真讓人明明白白攤開來說,又實覺不悅。

“秋姑娘切莫多心,我只是想提個兩利的法子,讓我們都能如願。”感受到面前女子溫婉面容下的恚怒,司徒悅文放柔聲音,語氣更加誠摯。

秋子若望著他微笑、不帶絲毫鄙視目光的俊顏,半晌,不由得嘆口氣,心中的怒氣瞬時消了大半。

對著那張無害的笑臉,她竟然沒用的發不起脾氣。

是因為自己對他尚有一絲痴心妄想吧?否則怎會如此忍讓呢?

“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此時,司徒悅文收斂笑臉,認真說道:“我可以為你爹延請最好的大夫治病,直到他完全痊癒為止。”

聞言,秋子若先是一怔,半晌才由驚愕中回過神。

“然後呢?你要我做什麼?”秋子若冷靜的問。

“讓秋子風出面見我。”

“就只是想見他?”她無法置信他會為見秋子風,而提出這樣的條件。

“沒錯。”

“為什麼?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你為他花這麼多的心血?”她好奇他的想法,更詫異自己心中受到的波動。

他是個識才之人,他對自己的執著,是不是就代表著她真有才能?

“因為他的畫。”更因為他意欲隱藏自己的做法,導致他想一見他的廬山真面目。司徒悅文在心中暗加了一個真正的理由。

秋子若被人肯定,自然欣喜,但激動不是她的個性,只是微微露出一抹淺笑。

“他若知道司徒三公子如此賞識,必定備覺榮幸。”

“你知道我是誰?”司徒悅文這才想起,前次來,他被拒於門外,是以忘了自我介紹。

“三公子忘了我們曾在聚雅齋外見過嗎?那時那裡的掌櫃喚你三公子,我自然會聯想。”秋子若輕笑道,眉宇問的愁鬱紆解不少,看起來明亮許多。

司徒悅文看著她輕淺的笑容,雖不似豔光四射,倒也雅緻溫婉,他這才發現她是個極適合笑的女子。

有霎時的恍神,當他察覺自己竟盯著她的笑容看,趕緊斂下心神,將注意力移開她的臉。

“你的回答呢?”他重提先前的問題,將瞬間的莫各情動壓回心底。

秋子若垂下眸沉思,半晌慨然道:“如果能夠,我不會答應,但是為了讓爹能有更好的治療,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隱瞞身分和醫治父親,在她心中自是不能劃上等號,事到如今,她只有放手一搏,狠下心賭了。

“可是,我必須先告訴你,我的雙生哥哥對人並不和善,也不喜人大過接近,希望三公子能夠同意,不要靠近兄長三尺之內?”為以防太近會被他看出破綻,她只有先設下條件,讓兩人之間保持距離。

雙生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