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書。半晌,她才搖頭反駁。“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見得就代表是我的真意。”

“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了。”司徒悅文眸中閃過失望之色。

他雖對秋子風的才能驚豔,但會如此執意見他,多半是因為他的逃避,只是人見到了,司徒悅文又生起強烈想栽培秋子風的念頭。

沒什麼原因,只為了秋子風讓他有好感,然而不可諱言,他也將對秋子若的欽佩反映在他身上,這樣的感覺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他腦中浮起秋子若清淡溫婉的面容,和那雙總平靜無波,又似古井般的黑眸,心中莫各地又是一窒。

“既然承諾你見面的事我已做到,希望三公子能守信,為老父延醫治病。”

見司徒悅文沒有堅持,秋子若這才鬆了口氣,再繼續談下去的話,她怕自己會因對他的欣賞而心軟、被他說服。

她冀望的是平靜的生活,而非眾人的稱讚。

司徒悅文被她的聲音拉回,輕甩了甩頭,將腦中那張臉抹去。他深吸口氣後,才淡然地笑。“這個自然。”

“謝謝你。”秋子若真心地感謝,她可能需要花上更久的時問,才能為父親找個好大夫診治,他卻只要一句話就能做到。

“這是我們談好的交易,你毋須感謝我。”

“但你大可不必提出這個交換條件,而且這對我是件大事,憑我的能力,我真的沒有辦法……”話到最俊只剩嘆息。

“你……任由你爹傷害你妹妹?”

他突兀的問題,教秋子若一愣。

傷害?他是在為她抱不平嗎?

“這並不關你的事吧?”她的喉口微緊,幾乎是用逼的說出這幾字。

“是不關我的事,只是不平罷了!”他垂下眸,撇起淡笑。

“不平?為她被我爹怨恨,還是她的傳言……”

“傳言不盡可信。”

“但我爹會恨她,就是覺得她真是瘟神啊。”她苦笑,聲音低切得幾乎令司徒悅文聽不清。

“那你呢?你也認為她是瘟神?”

秋子若仍是苦笑,當事實全部指向她時,她能不這麼想嗎?

“她是不是瘟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自責,不管如何,娘和弟弟總是因為她而死的。”秋子若眸中含哀,強自冷靜地說。

司徒悅文緊緊地望著那隱在陰影中的身子,心中的疑惑愈深。

“你很清楚她的想法,可為什麼你沒有幫她?你甚至不住在家裡,只留她獨自面對受傷的爹,這太說不過去吧?”

“我……沒有,我一直在……”

“你在哪裡?你的鄰居甚至不認識你,他們根本不知道,秋家有你秋子風的存在!”司徒悅文一雙笑眼似在計算,說起話來多了咄咄逼人的強硬。

“我和我爹有些事……所以他幾乎當我不存在。”

說一句謊,就必須用更多的謊圓前一個謊,愈陷愈深,指的就是她目前的狀態吧。

司徒悅文僅是勾唇輕笑,看不出有沒有起疑,但他不再追問。

“這其實不是我該過問的事,抱歉。”

“不,子若要是知道,有人為她抱不平,一定很高興,”秋子若的情緒,早已為他的一句話而起伏沸騰。

司徒悅文點點頭,舉手招來一旁等候的福安,福安立即將馬匹牽上前,待他輕巧俐落地翻身上馬,才道:“我明天會派人,將天慈堂的費大夫送到貴府,為你爹治病。”

話語一落,他一踢馬腹,馬兒嘶鳴一聲,立即放蹄扛奔,轉眼已奔出好遠,福安連忙策馬追上去。

待他們走後,秋子若才由樹俊走出,凝望著塵上飛揚之處,久久不動。

會晤結束,秋子若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