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我們這些老部屬,我在中原大戰時也立了不少戰功,可依舊是個營長。再看馬良這些北方軍官學校畢業的山西人,早已經是師長了。”

“早就聽說總司令量才取士,這次跟隨楚參謀長在井陘加入咱們第四路軍,我可是準備大幹一場的。”

史澤波又笑著小聲說:“告訴你小子,我這輩子可是想當軍長的。”

看著王德煥略有些驚訝的神情,史澤波收起笑容,看看腕上的亮晶晶的新手錶道:“這些都是後話,我們得先把眼前這一仗打好再說。來,我們對對錶。”

王德煥看看自己腕上和史澤波一樣的新手錶,又有些不放心地從懷裡又掏出一塊金殼精緻的懷錶,對照之後,才和史澤波對錶。

第四路軍以往是團以上軍官由司令部配發手錶,不過,那些手錶都是從洋行購買的瑞士表。自從今年五月間,北方機械裝備公司精密儀器二廠能自己生產手錶後,現在第四路軍連以上軍官都配發了手表。兩人戴的手錶,就是這款北極星牌手錶。

史澤波看著王德煥,調侃著說道:“我要早些加入第四路軍就好了,以第四路軍這樣高的軍餉,我也弄一塊金錶戴戴。只可惜,我來的晚

,又有家室,現在可沒錢買你這金錶了。不過,我看這北極星牌手錶,不比你的金錶差,戴起來更洋氣,還防水。”

王德煥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解釋說:“你不知道,我家在我小的時候也是富貴人家,只是我爹抽大煙,弄得傾家蕩產。我爹臨嚥氣之前,把他最心愛的金錶也賣了,這件事讓我一直記憶猶新。我當兵後,有了錢就總想買一塊金錶……”

大戰將臨,可是作為一營之長的的史澤波和王德煥兩人,不談戰事,卻輕鬆地談論著和戰事完全無關的內容,這讓掩蔽部裡有些壓抑的氣氛輕鬆了不少,兩個參謀的神情也逐漸放鬆下來。在和各連的電話聯絡中,語氣也沒有剛才那樣僵硬。

其實,這倒不是史澤波輕敵,恰恰相反,他對這場伏擊戰極為重視,各連的伏擊陣地都是他親自選定的,甚至各連機槍火力點和迫擊炮的位置他都一一親自看過。

他之所以故作輕鬆地和王德煥閒聊,是因為他發現包括王德煥在內的許多人,都對這次的戰鬥感到有些緊張,過度的緊張是不利於即將到來的戰鬥指揮的。

山地師計程車兵都是精兵,這一點史澤波在井陘時就發現了。可是這支部隊又過於年輕,絕大多數士兵雖然然單兵技能很強,可是卻嚴重缺乏實戰經驗。井陘之戰雖然山地師和李思熾的四十一軍,聯手迫降了以楚溪春為首的擔任掩護任務的晉綏軍,可是那時晉綏軍已經軍無戰心,將無鬥志,那場戰鬥甚至不能稱為一場真正的戰鬥。

而這,也恰恰是史澤波選擇了到山地師的原因。

他認為,山地師這樣的一支基礎極好的部隊,只要經過幾場勝仗和大戰,就會變成一支真正的精銳之師。只不過前提是前幾場戰鬥必須要打贏,那樣才會讓這支部隊養成一種銳氣,甚至是傲氣。可要是打敗了,哪怕是一場小敗,都會對這支過於年輕的部隊產生極壞的影響,對以後的發展十分不利。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不等一旁的參謀去接,史澤波一步跨過去搶過電話。

電話是團長打來的。

團長是西北軍出身,山東人,他的大嗓門震得史澤波耳膜嗡嗡作響,就連站在一旁的王德煥都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接到偵查報告,一小時後,蘇軍運輸部隊的前鋒就會進入伏擊地域,蘇軍的尖兵是一個排的偽蒙騎兵。據偵查,這股偽蒙軍一路上搜尋的很仔細,告訴你的部隊,都給我掩蔽好了,誰暴漏了目標,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還有一個新情況,蘇軍坦克連的十二輛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