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下腳步。

已經踏上征程的宇涅母女和督則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珠寶首飾,衣服綢緞,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東西太過沒有意義,半輩子都在爭取的事情,一下子就忘在了腦後。

“我們去哪裡開始找起呢?”鳶尾現在可以說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雖然暗地裡搜尋了不少門路,但是有確切訊息的卻沒有幾個,的確是養了一幫白眼狼。

鳶尾對於這個家族來說,幾乎就是一個免費的廉價勞動力,因為出生便揹負著掌權者的身份,所以在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處理家族各種事務,這在旁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鳶尾卻的的確確做到了。

只不過那幫老傢伙沒料到鳶尾會有一天為了尋找父親撂挑子不幹了,一下子都傻了眼。

“母親,我們就這麼走了,家族裡不會出什麼事吧?”鳶尾雖然不在乎什麼百年基業,因為那所謂的基業也是自己打下的,原本的瑪嘉烈就是個破敗的貴族而已,每個人手裡都握著自己珍視的那些金條珠寶,但是肯為家族事務出力的卻沒幾個。

督則冷笑一聲說道,“放心吧,那幫老傢伙的家底加起來比咱們還要厚,他們平日裡只會在你面前哭窮罷了,就算是五六十年不做買賣,也照樣有的吃喝,沒準還有閒情逸致去賭場瀟灑。”

“是這樣沒錯,”宇涅愛惜的摸著鳶尾的頭髮說道,“從前家族裡這些叔公的嘴臉不想讓你看到是因為你是個有血有肉的孩子,而且不會在人前裝模作樣,難免要影響關係,現在不怕了,也需要讓你知道,他們的的確確就是那種人。”

雖然知道鳶尾的心裡並不好受,但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

“我認識鷹以前的一個朋友,我們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這還是督則第一次這樣稱呼鳶尾的父親,以前在家族還是要尊稱一聲掌權者的,不過他跟鷹的關係,似乎也有些耐人尋味。

宇涅聽到這話先是楞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自然,他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還是聽你師父的吧。”

沒想到不過幾天的時間,瓊的地下賭場竟然關門了。

“你好,這裡怎麼不營業了?”鷹帶著宇涅和鳶尾趕到這裡的時候,裡面一切的桌椅板凳已經收起來了,已經在陸續運走了。

“不幹了唄,被奧利集團盯上了,這還算老闆娘厲害,不然當天就讓人砸了。”來搬運東西的人只留下這幾句便跟著車走了。

留下鳶尾有些垂頭喪氣,儘管知道尋找父親的路不會很順利,但也沒想到每個線索似乎都在找自己的麻煩。

蘇北是這樣,父親的朋友也是這樣,從來沒有什麼線索能帶著鳶尾離父親近一點。

三個人在路邊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吃飯,督則在外帶著口罩和帽子,幾乎看不出臉部受傷的痕跡,鳶尾母女穿的也非常簡單,只是鳶尾的美貌是樸素的衣服遮不住的。

餐廳裡有幾個人喝醉了,嘴上說話也漸漸沒了顧忌。

“那個小姑娘不錯,走,過去瞧瞧。”

鳶尾坐在飯桌上正低頭想父親的事情,一雙油膩肥胖的中年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美女,能不能進一步聊聊啊?多大了還跟你爸媽一起吃飯?沒男朋友嗎?你看我怎麼樣?”

督則剛想要動手,宇涅卻示意他不要大動作,畢竟督則的灼之術在這個世界的人們看來幾乎可以說是妖術了,鳶尾也早就不是當年的鳶尾了,跟著督則在武場混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是白待的。

“好啊,那我們去洗手間吧。”鳶尾微笑著回答,任由那人推著自己向前走。

餐廳裡,有人想要看好戲,有人蠢蠢欲動準備英雄救美,沒想到鳶尾安然無恙的從洗手間裡出來了,而那個中年男人的嚎叫聲一直響徹整個餐廳,看來被整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