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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麼也是你的弟弟,總比外人強吧。”婚事不提。慕容太狂不提,誰還會去多事。
慕容春缺就做了慕容家的管事。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沒有什麼功勞,也沒有什麼差錯。
慕容太狂還是很少看到他。今天在這裡看到他,很出慕容太狂的意外,但是隱約還有一絲欣喜。
但是,當看到慕容春缺那張醜陋的臉因為哭泣而變得更加慘不忍睹時,慕容太狂忍不住在心中狂罵:“……(前面的話,太粗魯,作者直接遮蔽。)你老子我還沒死呢。”
慕容春缺哭了一陣,將慕容太狂抱了起來。慕容太狂看到路邊上果真停著一輛寬闊的馬車。
“那兩個小子哪去了?”慕容太狂被馬車顛簸得頭暈,但是依舊念念不忘那兩個俊逸少年。想想在外邊駕馬車的那個自己的兒子,再想想那兩個玉樹臨風的少年。慕容太狂感概:蒼天啊,現實咋這麼殘酷呢。
當慕容太狂被慕容春缺抱著走近這間破落的廟宇時,慕容太狂仍在扼腕嘆息中。
直到慕容春缺將他擺在了一張殘破的桌子上。然後慕容春缺提過了一罐金粉,然後拿了一把刷子和一柄剪子,哭得涕淚橫流地再次站到了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看著慕容春缺那哀痛的如喪考妣的尊容,忽然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春夢無痕(中)
慕容春缺臉上的淚珠落個不停;勉強壓抑的哭聲分外令人心碎。但是手上的速度卻一點不慢。
他小心地剔掉了慕容太狂的滿頭亂髮,和辛苦一輩子留下的鬍子。半黑半白;讓慕容太狂引以為傲、與眾不同的鬍子。慕容太狂在鬍子離開下巴那一刻;眼淚幾乎掉下來。
然後慕容春缺拿著刷子蘸著金漆,開始從慕容太狂的光頭開始,認真而又不厭其煩地一點一點地塗抹。
“你想把老子變成金佛?等老子能動了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慕容太狂原本是怒的;但是心底卻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哀傷:自己中的這個毒;就是傳說中的“木雕”吧。
聽名字;也知道中毒的人會是何種情形。但是木雕之毒;很少人會使用。這種毒毒性太慢了。最少要連續服用一月以上時間;才會毒發。
這一個月來;想來是別有用心之人;天天在老子的飯菜裡下了此毒,然後巴巴地等著老子毒發。只是想不到這個下毒之人竟然會是慕容春缺。
老子嫌你醜;不待見你;不給你娶媳婦;你就要置老子於死地?你大可一劍殺了老子,如此費盡心機,不怕辛勞地給老子下這種半死不活的毒,你恨老子入骨?
那你哭得如此傷心給誰看?哎呀,你可別哭了,看你那副醜模樣,還用給老子下毒啊?看你那張臉就能把老子活活慪死了。真是醜人多作怪。
慕容太狂雖然不能動,不能說,想必此時眼睛裡已經流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慕容春缺手裡的刷子正好刷過慕容太狂的臉,所以當然看到了慕容太狂眼中那根本不加掩飾的厭惡。
“你,你……”慕容春缺踉蹌後退幾步:“我給你下毒,如今又將你弄成這般田地,你居然還只是厭惡我,居然連恨我也不肯嗎?”
慕容太狂眼神中流露出分外的不屑。
慕容春缺眼睛中流著淚,用力蘸著漆,一口氣地給慕容太狂渾身塗滿。頭臉和手部塗得極厚,細緻抹上三遍後,不細看,竟真如一尊剛塑好的金佛般。
慕容春缺嘆了口氣,走到廟宇側室內,不一會功夫,捧著一應物品過來。香爐,黃布,袈裟,香燭,絹花,甚至還有一籃新鮮的水果。
重新鼓動忙碌一陣後,慕容春缺虔誠地燃香,插入香爐,跪拜,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慕容太狂心裡狂罵,真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