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二十二年前我犯下一件罪行的關係’,由此可知,她大概是偷偷抱走磯川系子在同一天生下的孩子,並將孩子交給三津木貞子撫養。

我們在追查淺井春的死因時,發現她在生前一直向人敲詐、勒索,因此戶頭裡有一大筆存款。可是她憑什麼向人勒索呢?難道巴御寮人只因為生下‘暹羅胎’就要被勒索嗎?還是她有其他把柄落在淺井春的手中?”

“你、你所說的把柄是指什麼呢?”

越智龍平似乎已經猜出結果,但他仍想從金田一耕助口中聽到答案。

“越智先生,巴御寮人剛生下那對‘暹羅胎’時,想必會很煩惱,或許她詛咒上天、神明,詛咒令她懷孕的你,並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失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這的確是世上最殘酷無情的事實,然而金田一耕助卻將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事件整理得有條不紊。

“淺井春得知這件事之後,為了對三津木貞子交代,只好偷走磯川系子所生的孩子,交給貞子撫養,這麼一來就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所以她才會在信中寫著——‘這都是因為二十二年前我犯下一件罪行的關係。’”

越智龍平顫抖地點了兩、三次頭,心中感到無限悔恨。

他知道巴御寮人之所以會表現出這些乖張的行徑,自己要負絕對的責任;如果當時他能稍微克制一點,不要那麼衝動地帶著巴御寮人偷嚐禁果,也許就不會演變成這麼悲慘的結局。

金田一耕助乾咳一聲之後,繼續說:

“我想,淺井春在寫信給磯川警官之前,說不定曾經打過電話到刑部島,將磯川系子的孩子去下津井找她的事情告訴某人,並希望對方能小心處理這件事。

接到這通電話的人有可能是大膳先生、巴御寮人,甚至是吉太郎,對方在電話裡的態度或許讓淺井春警覺到危險將至,所以她急忙寫信給磯川警官,企圖在死前將所有真相抖出來。沒想到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當磯川警官趕到下津並的時候,淺井春早已被人滅口。”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那麼金田一先生,你剛才說青木在這座小島上見過‘暹羅胎’的骨骸,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嗯……關於這一點,我必須先請教你一下。前天下午大膳先生帶我進去水蓮洞,聽說當地人都叫那個地方‘鬼巖屋’?”

“是的。”

“聽說以前有個叫‘紅蓮洞’……對了,金田一先生,你聽過‘紅蓮地獄’這個名字嗎?”

“是不是八寒地獄的第七層?聽說如果掉進‘紅蓮地獄’,會因酷寒而皮崩血濺,就像一朵紅色蓮花一樣,因此人們叫它‘紅蓮地獄’。”

“嗯,島上的紅蓮洞是個相當寬敞的洞穴,它和下面的水蓮洞相連。”

“那麼紅蓮洞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嗎?”

“明治二十六年秋天,這一帶曾經遭受強烈颱風的侵襲,刑部神社整個被埋在土石堆中,紅蓮洞也因此消失蹤影。聽說紅蓮洞已經成為傳說中的洞穴,只留下人口的一小部份……”

“你說的入口在什麼地方?”

“我可以帶你去,只是金田一先生,就算紅蓮洞還存在,它跟這次的事件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暹羅胎’的骨骸……”

就在這時,藤田刑警一臉慌張地跑進來,雙手撐在榻榻米上面說:

“對不起,金田一先生,請你一定要跟我走一趟……”

“藤田,又有狀況了嗎?”

金田一耕助一看到藤田刑警緊張的神色,立刻將放在桌上的信收進口袋裡,整個人站了起來;而一旁的越智龍平也跟著起身。

“真是對不起……真帆不見了!在你的提醒下,我寸步不離地看著那個孩子,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