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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蕭朗還要難看,但幾個並不是蕭朗從奴兒干都司帶來的丫頭卻早已領教過世子的冷冽作風,慌忙魚貫退出。於是,這位老管事只得使勁吞了一口唾沫,試圖找個留下來的理由。
“世子爺,您如今這傷勢,太醫說不能久坐見人……”
“你難道忘記了,我最討厭一句話說第二遍麼?”
面對蕭朗那冷臉,唐管事只覺得後背心有些冒汗,可終究是扛不住寒冰視線,無可奈何地退了出來。可即便如此,出了屋子之後,他卻立時親自守在了簷下,心裡打定主意內中一有動靜就立時衝進去,決不讓人有可趁之機。
屋子裡剩下的兩個人,此時此刻卻是另一番光景。蕭朗已經是臉上冷得發青了,可荊王卻依舊是笑容可掬,只那放在一邊的兩個果盤卻被他們完全忽略了。你眼看我眼好一會兒,蕭朗才氣咻咻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奉旨探望啊”荊王眼角一挑,依舊是笑吟吟的,見蕭朗那模樣似乎是立時就要發作,這才連忙舉起雙手道,“天地良心,這真不是我自己討來的差事,是父皇召了我去乾清宮,硬是攤派下來的勾當。當然,我自己也是想來看看你的,可要是那樣,我怎麼也不會這麼招搖地直接登門了,那也該相約黃昏後不是?”
“你……”
蕭朗氣得直髮昏,暗想這隔牆有耳隔窗也有耳,要是被人聽見,還不知道會曲解成什麼樣子,於是忍不住狠狠往軟榻上拍了一巴掌。結果吃這一震,他只覺得右肩一陣劇痛,一時間狠狠一咬嘴唇,臉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讓他始料不及的是,荊王竟是突然站起身坐到了榻邊,先是在他的傷口上按了按,隨即也不等他說話,竟是若有所思又揉了兩下。
“你……你想幹什麼”
“別這麼緊張。”聽蕭朗這聲音都有些顫抖,俊美的臉上嘴角甚至有些歪,那肌肉抽搐得更厲害了,荊王這才好整以暇地重新坐下,又開口說道,“父皇讓我看看,你這傷究竟有多重。我也懶得拐彎抹角地問,只看你這反應就知道,太醫只怕是還給你矇混了過去,竟說什麼只是些皮肉外傷,我看再進半分就真正傷筋動骨了吧?”
蕭朗這下子臉終於黑了,當下忍無可忍地喝道:“多管閒事,說吧,你今天究竟幹什麼來了,別左一個旨意,右一個旨意地糊弄別人別人不知道,我知道,這天底下就沒人比你更會裝了”
“我會裝什麼?”荊王從翹足高坐恢復成了正襟危坐,身子略略前傾地問道,“蕭郎要是說我那名聲,那是別人傳的,和我無關;若是說昨晚的信,那也是因為父皇提過,鎮東侯世子卓爾不凡,是個可交之人;至於今天來看你,也完全是奉旨辦事。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今次我來,除了那些例行賞賜之外,便是通知你一聲,此次你建下大功,要什麼封賞,只管直說,我回去呈報父皇。當然,寫奏摺也並無不可。”
荊王突然之間變得這般正經,蕭朗反而覺得有些不慣,皺了皺眉便突然看著荊王說:“今日朝堂上傳出晉王殿下要前往謁陵的訊息,如此一來,殿下是不是得償所願了?”
“看在你對我脾胃的份上,我可以為你解說解說。”荊王卻絲毫不在意蕭朗這咄咄逼人的口氣,漫不經心地說,“第一,我不結黨,手下沒幾個私人;第二,我只做父皇交待我做的事;第三,別人如何看我,包括你,我並不在乎;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所謂得償所願,不在於野心,不在於才能,而在於氣量。好了,想來你一時半會也想不出該要什麼,我再待下去,只怕外頭的人就要急了。你好好養傷,有功夫我再來瞧你。”
站起身時,荊王那口氣突然又變得鄭重了起來:“鎮東侯世鎮奴兒干都城,向來是朝廷最東北面的一道屏障,只不過,近期積壓在都察院的彈劾奏章就沒有斷過,想來你也該知道,那是因為在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