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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赤(裸)(裸)的說明不由得讓陳瀾大受震動,只是此時此刻,她只能保持那張略有些茫然的臉孔。好在曲永並未多做停留,也不管她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又說道了幾句別的,就起身告辭。而陳瀾渾渾噩噩把人送到了二門,眼看著那一乘馬車在視線中完全消失,她才略略伸手扶住了門框,默立著想了一會兒才轉身往裡走。
曲永特地在他面前提起那些遺著,舉動和偶園與萬泉山莊的主人如出一轍,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還有,他刻意提起那些異人異事,是提醒還是試探?
這一日傍晚,罷考歲考的訊息彷彿是傳染一般,一瞬間傳遍了整個南京城。對於百姓們來說,這不過是茶餘飯後的一個消遣話題而已,可對於上層人士來說,卻意味著整個江南的一場大變動。一直以來都只是置身事外的兩江總督和淅江巡撫幾乎是第一時間召見主持歲考的學政,可那位學政竟是在這個緊急時刻犯了痰湧,完全出面不能。
而在這當口,金陵書院後頭那座歷來為山長所居的淡泊居中,艾夫人從下頭人口中得知曲永去見了陳瀾,不(禁)得意地翹了翹嘴角。瞄了一眼丈夫所在的東屋,她就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就說,那個老閹奴不會不識時務。昔日張閣老倒臺的事,他可沒少給爹出過力!”
一旁坐著的周泰同沒好氣地向報信的人打了個眼色,等人一走,他就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艾夫人身邊彎下了腰:“師母,萬一那老閹奴使詐怎麼辦,他畢竟是奉皇命的欽差……”
“什麼欽差,那位皇子欽差如今都不知所蹤,他一個閹人算得了什麼!惹火了我,就讓那些學生們去圍了他的住處。要知道,本朝的閹奴可不像漢唐那會兒,讀書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完全淹沒了他,這國子監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閹奴能說了算的!記著,讓學政給我好好在家裡頭待著,再過幾日,就讓其他地方也跟著響應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從天而降
深居簡出本就是京城大家閨秀的習(性),陳瀾也自然並不例外,所以,區區十幾日的閉門不出,對她來說非但不難熬,反而難能平靜了下來。只是,越是在這種時候,她就越是思念不知道人在何處的楊進周,思念遠在京城的親朋好友。然而,曲永的到來”卻在平靜的水面上砸下了一塊大石頭。
這還不算,次日一大清早,她就聽說了外頭士子罷考的訊息,甚至還有傳言說是商人要罷市。
倘若不是沒有工人罷工,她幾乎要以為後世的某些思潮也傳到了這年頭來。因而,當有人說那些抬著孔聖人排位的學生們已經就在衚衕外頭的新街口上,她心裡一合計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多時,外間喧譁越來越大,就連江氏也被驚動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江氏站在院子裡聽了一陣子,忍不住滿面狐疑地斜睨了陳瀾一眼,“好端端的連這些讀書人都鬧了起來,這南京城地面上的官兒都幹什麼去了,就不怕朝廷申斥罰傣甚至於罷官去職?”
“娘說得自然沒人不怕,只是,大家更怕的是這江南官場上得罪不起的人。”陳瀾微微一笑,隨即就上前攙扶住了江氏的胳膊,“,只這些鬧事的讀書人可憐罷了。縱使事後朝廷答應了那些要求,鬧得最兇的這一輩子前程就沒有了。”
“糊塗啊!縱使江南富庶,可那些殷實人家也就罷了,尋常中等人家乃至寒門”要用多少錢才能供出一個能去考廩生的讀書人來!”江氏一時大搖其頭,又悵然對陳瀾說,“想當初咱們在宣府的時候,雖說他爹還好歹積下了一丁點錢,我那繡莊也還能貼補不少可要不是杜閣老免除了全哥四時束脩,甚至還常常送他書,他的學業都未必能維持下來。這些孩子也是,一個個都不念自家父母是何等含辛茹苦!”
聽江氏提起過去的事,陳瀾心中也是為之觸動口中卻軟言勸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