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這麼覺得,認為尺璧是不作不死。可偏偏桂花夫人的銷金窟裡流傳出一個傳聞,桂花夫人對丈夫尺璧的毒物研究進展非常不滿意,他更多花費金錢在武功上,而不是毒物,桂花夫人覺得尺璧是在浪費自己的錢,於是就把尺璧研究的毒物放在了他的事物裡毒死了他。

偏偏桂花夫人沒有想到的是,身為天才的尺璧早就察覺了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圖謀不軌,早早就在桂花夫人的食物裡下了慢性毒物,讓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桂花夫人叫悲歡離去銷金窟就是為了讓他解毒。

尺璧是個天才,他下的毒雖然不是致死的,但慢慢折磨人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即使是悲歡離也沒有辦法斬草除根,桂花夫人得有事沒事就讓悲歡離過來給她看看。

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說法,實際上是如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這當事人一個死了,一個活著,活著的人還不一定開口。

“桂花夫人手裡,還有尺璧生前,製造的毒。”寒輕對他說,“如果,她不高興了,可以隨時,丟你一臉。”

肖敬平靜地說:“你也可以用你配置的毒藥隨手丟她一臉替我報仇啊。”

寒輕搖搖頭:“我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也不是那麼睚眥必報的人如果非要我這麼做的話我選擇射你一臉。”

……我還小,我聽不懂。

“可是好奇怪啊,江湖上用毒最強的是你,我還有死了的絕命毒醫,那關樓和皿閣算什麼?他們不都是研究暗器的嗎?一個白鷺和一個黑鴉的門派,都排不上名號?”肖敬疑惑地問。

寒輕說:“按人算,我、你,和一個死人。按幫派算,不分伯仲。”

遲疑了一下,寒輕又說:“冥歸也是,皿閣的人。”

咦?不是說他是魔教的人嗎?

長荽無奈地說:“拜託你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嗎?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員調動這個詞嗎?”

哦,冷漠。jpg。

寒輕突然笑了:“如果,你擔心那些暗器,你可以拿個,鐵桶把自己套上。”

肖敬:“……”

好笑麼!你為什麼要笑!你居然讓我如此美麗動人的男主套個鐵桶!你當他是鋼鐵俠嗎?!

哦對不起,鋼鐵俠比較好看,男主再好看,套上鐵桶這輩子大概就和S開頭的B結尾的某個詞脫不開干係了。

兩個人又見到了桂花夫人,她這會兒斜靠在貴妃椅上,旁邊還站著兩個女人。

長荽看到那兩個女人的時候忍不住噴了。

肖敬疑惑地端詳起了這兩個女人。

一個女人的頭髮是淡淡的茶色,好像不是本土人,有點像西域的女性,但是身子骨架卻很小,可能還沒有一米六高。她的頭髮看上去也很少一樣,直直地薄薄地垂在了胸前。她的臉上還有從左眉劃到右臉顴骨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如果不是這道疤痕,她肯定是一個美人。另外,最特別的是她在這種大熱天還穿著一個看上去就很厚實的長袍,衣領處還有白色的厚厚絨毛,看上去就熱的要死。她的袍子有些特殊,沒有袖子,兩襟是用編織繩交叉纏起來的。

還有一個女人穿著的是粉色的短衫,及膝的布鞋,黑色的頭髮盤成兩個小包子,眼睛圓溜溜水靈靈的咕嚕嚕地轉著。

桂花夫人看到他們,對他們點了點頭,說:“貴客請坐,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今天的客人,這位是蜘的殺手夜鶯,這位是皿閣的弟子雪柳。”

肖敬:“……”

蜘的殺手啊?!

遇到同行了啊!

難怪男主師太、不,失態了啊!

夜鶯的薄薄的粉唇動了動,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肖敬一看到就感覺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