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白鷺首領的智商抱太大希望,大意了。

已涼:“……”

已涼虛弱道:“萬一我懂了呢?”

肖敬勉強相信他一回,懶洋洋地說:“我只是出門走走,卻不巧遇上了逃竄的匪徒,被他擄為人質,逃避官府追捕到這裡來。”

流年不利,天天宅在屋子裡也沒遇上什麼事,一出門就被抓,失策啊失策,還是家裡安全。宅男出個門容易麼!

已涼驚訝道:“那匪徒現在何處?”

肖敬幾乎忘了還有路人綁匪這回事,不過按照原文,兩個人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這樣那樣的關係。一想到這個,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搞得已涼以為他心有餘悸了。“也許似乎大概……仍在此山中,林深不知處。”這古詩詩句怎麼毫不控制地從嘴裡出來了,雖然有一點點修改……難道這就是素質教育的悲哀麼!肖敬悲痛萬分,想到自己被扔到書裡的世界,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背了那麼久的古詩詞填空有沒有滿分,又是一陣悲痛萬分。

“那公子能從匪徒手中逃脫,是他忘了將你捆縛起來嗎?公子真是好運氣。”已涼感嘆道。

肖敬一臉“怎麼你很想讓我被綁起來嗎”的表情說:“是啊是啊,怎麼啦?如果不是他沒綁我,我可能就會命喪屠刀之下了,也就見不到已涼公子你了……雖然我覺得見到你還不如命喪屠刀呢,跟著你壓根就走不出這林子。”

已涼裝作沒聽到後面那句話:“我以為公子你是那種,誰見了都想把你捆起來的人。”

那是什麼人啊!那是犯法好嗎!你殺小動物我都不說你了!“難道你也想把我捆起來麼!”肖敬說。

已涼居然還一本正經地點頭,還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你那不是“愛美之心”啊!你那是“紳(hen)士(tai)之心”啊!肖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時候,已涼又說:“現在流竄到附近的匪人,我記得大概是青獠牙鹿尺。”

“哦,又是獠牙又是露齒,他家那麼窮不去給他做牙齒矯正,難怪要出來當匪人。”肖敬面無表情地說。

已涼疑惑道:“腳正?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別人的腳正不正,我不關心。”

肖敬覺得自己和古人、尤其是已涼的智商不在同一個頻道,實在懶得跟他廢話,於是站起來,想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沒有水喝。已涼攔住了他,說:“公子,天色已晚,到處行走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難道有狼麼?你都打死一群了。”肖敬翻了翻白眼,不過天色太暗,已涼沒看到。

已涼說:“這你可不懂了,月黑風高殺人夜……不過你要是想走走,我可以陪你,當是飯後消食吧。”

肖敬:“……”其實你才是最危險的吧。

他也不能拒絕,畢竟長荽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還是要把美麗弱小的平頭老百姓形象扮演好。兩個人在樹林裡輕手輕腳地行走著,長荽在腦海裡開始給肖敬安排任務了。

長荽說:“已涼的罪名是叛國。”

肖敬好想扶一下額:“拜託,白鷺也要叛國,黑鴉也要叛國,這個國家到底有什麼值得叛的啊?全天下的刁民都在覬覦朕的王位嗎?”

長荽囁嚅著:“其實是我們接到的情報,有白鷺的人送出一個記錄邊疆巡視週期的密件給鄰邊的謄國,而謄國對我大音有想法很久了,我們懷疑是白鷺有人和黑鴉暗度陳倉,狼狽為奸……”

肖敬問:“那個‘大音’是‘大學音樂’還是‘大學英語’?”

長荽裝作沒聽見:“因此蜘必須肅清門戶,讓黑白兩方能夠均衡。”

肖敬:“……你們的價值觀原來是這樣的啊!”原來蜘只不過是重度的強迫症患者啊!黑的必須是黑的,白的必須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