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裝飾的地方則是大片的空白,讓整個琴看起來既精美又大方不顯累贅繁複。

易別讚揚道:“好琴。”

弦望頷首道:“這是鬼畫符在我成親那天送給我的。”

看來這個桂花夫人還是會給點安慰什麼的。

弦望繼續說:“到現在為止她已經給我送了七把琴了。”

槽!

弦望摸著琴好像摸著她的孩子,琴面倒映著她模糊的側影,顯得慈眉善目,溫柔端莊,沒有一絲之前那種枯槁蕭索的樣子。

四個人看著她彷彿被她這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母性氣息所感染,一時內心得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淨化。

只見弦望無名指輕貼中指,和大拇指輕捏,食指和小指微微翹起,手像是拂過了春水一般帶過,就激起了一層如流水潺潺般的音浪。

“《高山流水》。”她說。

傳說先秦的琴師伯牙有一次在荒山野嶺裡彈琴,樵夫鍾子期竟能夠領會琴音中的無窮意蘊,在鍾子期死後,伯牙認為自己痛失知音,於是摔琴斷絃,終身不再彈奏。

弦望的琴聲中,他們似乎看到了巍峨的高山環繞著的縹緲雲霧,虛幻又真實,捉摸不透。然後他們又似乎聽到了涓涓細流的聲音,濺射的水花叮咚作響,讓人回味無窮。

總之一曲下來,每個人都沉溺其中。

到肖敬了,肖敬被逼坐在了琴邊,卻連手勢都擺不出來。他真的不會彈琴,男主還幸災樂禍地在旁邊看戲,寒輕和鋒赤也不知道他的情況,趕鴨子上架。

肖敬嘆了口氣,責怪別人有什麼用,還不如怪自己。

第八十六章:劇情急轉直下都是套路

正在肖敬束手無策的時候,有個聲音就像鬼魅一樣出現了,但是並沒有人看到他的身影:“既然有人知道封龍琥珀的下落,也不必我那麼辛苦再去找。”

肖敬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還沒有分辨出聲音發出的位置,他就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寒輕和鋒赤反應快點,還能捂住口鼻,不過毒藥已經散發在了空氣中,察覺的時候已經太晚,只有對所有毒藥都免疫的男主體質的肖敬才沒有中招。

弦望憤憤地注視著一個地方,咬牙切齒地說:“是誰?搞這種偷襲的把戲,真不是男人!”

偷襲什麼的,向來為君子所不齒。

弦望說:“你居然這樣對一個孕婦!”

……不,你肚子裡的是個球,我們都知道了。

伴隨著怪笑聲,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個穿著鴉羽般氅衣的中年男子,肖敬眯著眼睛看他,越看越覺得面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肖敬問道。

那人看到他沒有倒下的時候還愣了一愣,一想起他的身份又放下心來,露出一抹冷笑說:“這不是長荽公子嗎?怎麼也到了這裡?還是說你去接近遲暮就是為了封龍琥珀?看來封龍琥珀對沒有武功的人來說,確實是個很大的誘惑啊。”

你在自說自話什麼啊……肖敬越聽越覺得耳熟,一聽到他說“沒有武功”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你是關樓的西笑長老!”

西笑長老仰天大笑,得意地說:“沒錯,我就是關樓西笑!”

肖敬想起他曾經慫恿翻墨一起找封龍琥珀,沒想到他已經找到了銷金窟,江湖中傳說封龍琥珀在銷金窟,說不定他就是聽了這個傳聞才來的。可是西笑知道,就會有很多人知道,每個人都在覬覦封龍琥珀的話,他還能拿到嗎?

鋒赤正在暗暗調息,他要把體內的毒素排除出去,聲音有些虛弱地說:“沒想到白鷺的人這麼陰險歹毒。”

西笑不認識他,只是冷笑著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管我用什麼方法,有效就行了。”說完他看向肖敬,眯起了眼睛:“我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