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舒逸說道:“我發現這幅畫和其他的畫風格迥異,沈女士也經常用這種風格做畫嗎?”史墨晗搖了搖頭:“不,她的風格一直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有這一幅,對於她突然的風格變化我也很納悶,想抽個機會問問她,可……,算了,不說了,來,舒處,這邊坐,我們坐下聊。”

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逸說道:“今天來是想問問史先生,沈女士在出事前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反常的言行?”這時候劉媽給客人們送上了茶,拿在茶盤站在一邊,象是想說什麼。史墨晗瞪了她一眼,她低下頭想要走開。

舒逸淡淡地叫道:“劉媽,等等!”劉媽停下了腳步。舒逸說道:“你好象是有什麼話想說,對吧?”劉媽偷偷看了看史墨晗,史墨晗目光凌厲地望著她,她只得搖了搖頭。舒逸望了史墨晗一眼:“史先生,其實我們都清楚,沈女士的案子並不簡單,我們警方也不相信沈女士會殺人。”

“而且你也知道,在沈女士自殺的現在還有給我留下的一張字條,說明這件案子的背後是有人在操控的,難道你不想讓抓住真正的兇手嗎?”舒逸說完,掏出支菸點上,沒有再看史墨晗一眼。

史墨晗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站了起來:“既然兇手是衝著你來的,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我家碧君?而你,現在竟然還能夠堂而皇之地坐在這裡,和我談什麼抓住兇手!是你,是你害了碧君,如果不是因為你,碧君也不會死。”

史墨晗衝到舒逸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你還我的碧君!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張峻和汀蘭忙站起來,拉開了史墨晗,把他摁坐在沙發上。舒逸擺了擺手:“放開他,他說得沒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舒逸望著眼中充滿憤怒的史墨晗,他輕輕地說道:“史先生,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的感受,但我還是那句話,沈女士不能白死,我們更不能夠讓真正殺害她的兇手逍遙法外,所以我懇請你能夠和警方合作,把你們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那樣我們才能夠儘快破案,為沈女士洗清冤屈,還她一個清白的名聲。”

汀蘭也在一旁輕聲說道:“史教授,你是滬海市知名的學者,這麼淺顯的道理應該不用我這個後輩向你解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聽我說兩句。是的,沈女士的死起因確實與舒處有關係,但舒處起先也並不知情,不過不管怎麼樣,舒逸說得對,只有抓住真兇,才能夠為沈女士報仇。”

史墨晗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的雙手不停地插著自然捲曲的頭髮,很是痛苦的樣子。

舒逸遞給他一支菸,他抬頭望了舒逸一眼,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他顫抖著點上煙,吸了一口,然後咳了幾聲:“舒處,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舒逸微笑著說道:“我能理解,這不怪你。”

史墨晗抬頭望著劉媽:“劉媽,你搬把椅子坐下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向警察同志說了吧。”劉媽“哦”了一聲,從餐桌那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沙發邊上。

舒逸輕輕問道:“劉媽,沈女士在出事前的那段時間裡,是不是有什麼反常的?”劉媽點了點頭:“是的,應該是她出現前一週左右吧,我總是感覺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對了,她總是說看到什麼什麼,有時候還指給我看,但我什麼都沒看到。”

“太太出事的那個禮拜,先生正好在外面講學,家裡就太太、我,還有娟子。記得有一晚,娟子因為什麼事情回家了,家裡就剩下我和太太。那晚雷雨交加,大約九點多鐘的樣子吧,太太說她有些困了,於是我便招呼她躺下後也回房睡了。”

“先生太太的房間在樓上,我和娟子的房間在樓下,我和娟子都有自己的房間,不過我們的房間裡面沒衛生間,所以起夜就得用客廳的公共衛生間。那晚可能是水喝多了,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