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還能說很多老王小時候的事情,說話也很有條理,我和老王感覺很納悶,我們就想,是不是我們被人騙了,我問老王是誰給他打的電話,老王說是二伯家的堂兄王河彬。我就說,去找他問問清楚,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叔公留我們在家裡住宿,我們也沒推辭,他叔婆很早以前就死了,叔公再也沒娶,無兒無女,一個人守著偌大一個家,住宿倒是方便得很。我們放下了行李,對他叔公說出去走走鄉親,叔公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們早點回來,他做晚飯等我們。”

“我們先去了他二伯家,可當我們向他二伯說起他堂兄打電話給他的事情時,他二伯的表情很是恐懼,就邊二伯家裡的人臉上都流露出同樣的神情。半晌,他二伯才告訴我們,老王的堂兄王河彬已經死了快一個星期了,是盂蘭節的第二天死的,幾天前才下的葬。”

夏哲淵苦笑了一下:“可從老王接到電話到我們來到漭鎮,不過三天時間,也就是說如果老王沒有搞錯,那麼他接到的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打來的電話。”

“當時我見老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和堂兄的關係很好,他自信不會聽錯他的聲音,可面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釋?我忙說會不會有人惡作劇,這時候他二伯又說雖然他肯定老王是不可能接到王河彬的電話的,但電話內容卻沒有騙人,他叔公確實出事了,他二伯還說原本他也準備這幾天是不是給老王打個電話,請他回來一趟。”

“原來他叔公不是生了什麼病,用他們當時的話說,應該是撞了邪。他們覺得王河東見多識廣,又是學心理學的,應該能夠看出些端倪。其實說老實話,我是不相信真有撞邪這回事的,不過我也挺好奇,很想看看撞邪是個什麼樣子的。”

“我們告訴他二伯,我們才從叔公那過來,叔公看起來很正常,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二伯搖了搖頭,輕輕地說,我們那是在白天見到他,到了夜晚就不一樣了,聽他二伯的口氣,好象是說他叔公白天是人,晚上是鬼一般。我就好奇地問,那晚上他叔公會成什麼樣?他二伯說一到晚上他叔公就在院子裡唱戲,時哭,時笑,偶爾還大聲的自言自語。”

“常常是從半夜十二點折騰到凌晨雞叫的時候才安靜下去,而他嘴裡冒出的話讓大家膽寒,和他對話的人彷彿都是漭鎮中已經逝去的那些人。他二伯告訴我們,因為他叔公撞邪見鬼的事情,鬧騰得隔壁兩鄰都不得安寧,所以住在他左右的鄰居都搬走了,現在他隔壁左右的房子都空著。”

鎮南方輕聲問道:“你有沒有問問,他叔公這樣的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夏哲淵點了點頭:“問了,說是上一年盂蘭節後他就成了這個樣子,只不過到我們去之前的一個多月他的詭異表現才加重了,鄰居也是見他越鬧越讓人感覺恐怖才搬離的。對了,還有一件怪事,在王河彬死之前的兩天,有人聽到接連兩個晚上他叔公好象在和王河彬說話,但王河彬當時根本就沒在他叔公的家中。”

小惠望了一眼鎮南方,桌子下的小手緊緊地握了過去。

鎮南方微微一笑,也握住了她的手:“別怕。”

鎮南方說道:“他們知道他叔公到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夏哲淵說道:“據他二伯說好象在上一年的盂蘭節上,他叔公喝醉了酒,去坐了鬼社。”鎮南方皺起了眉頭,根據風俗,鬼社的時候,臺下的座位都是留給鬼坐的,活人坐了鬼社會沾上晦氣,嚴重的還會衝撞了鬼神,當然,這只是坊間傳言,就連鎮南方也不太相信。

鎮南方說道:“後來呢?”夏哲淵說道:“後來我又陪老王走了幾家親戚,大家說的都大抵相同,他們甚至還勸我們別住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