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眼睛裡,我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憎恨和厭惡的眼神,儘管那只是隱蔽和不經意的,在我生病的這一年多時間中,我更是見到了你另外一副面孔,以前我都是住在學校裡很少回家,居然不知道你在我和我爸在家時,被你恭恭敬敬稱呼為夫人的月姨,還有一個名字叫狐狸精,這樣的你讓我感到很可怕你知道嗎?”

周管家緩慢的轉過身來,臉上一片驚惶,乾澀的說:“詩涵……。!你誤會雪姨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詩涵冷冷的回答:“我沒有誤會,在家住這幾個月,我聽的很清楚,看得很明白,只是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也沒有心情和力氣去管其他人的閒事,我是不喜歡月姨,但我至少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的試圖讓我接受她,是真心的對我好,如果非要讓我在你們兩個中選擇的話,我絕對不會選擇你,你今天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把醫生趕出去,不就是因為醫生是月姨請來的嗎?所以,要請醫生回來,只能讓月姨去請,月姨!還是請你給醫生打個電話吧!”

許纖月急忙拿起電話撥通了方宏遠的電話:“宏遠,你讓漢翔接一下電話,漢翔嗎?我是你月姨,你能不能……這個……詩涵他父親工作很忙,就算月姨求你了…這是不可能的……哦……。好吧!”

吳詩涵雖然沒聽到祝漢翔的回答,但卻從對話中也能猜出個大概,緩緩的坐回到床上,苦笑一聲說:“看來我們把人家得罪的還真徹底啊!算了月姨,回頭還是讓我爸去請人家吧!你們都出去,讓月姨留下來陪我就行了。”

做為上京市主管經濟和商業的常務副市長,吳庚年的工作非常繁重,明年三月就要換屆了,吳庚年就更不敢鬆懈,上個月父親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再三交代。只要他在這段時間內不出大的錯誤,上京市市長的位子就非他莫屬。

吳庚年今年才四十六歲,就已經是副部級高官了,如果明年三月再進一步,就是正部級,說是春風得意一點兒也不為過,但吳詩涵卻始終是吳庚年心中的隱痛,每當看到吳詩涵那副毫無生機的樣子,吳庚年心裡就像是刀割一樣,只是面對強制性脊柱這種絕症,即使吳庚年位高權重,也是毫無辦法。

在病痛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下,吳詩涵在三天前的半夜,居然想要觸電自殺,幸好吳庚年早有防備,找專家將家中的電路改造過了,即使如此,依舊把吳庚年嚇得不輕。

吳詩涵試圖自殺的訊息,儘管吳庚年極力封鎖,但還是傳到了吳詩涵的外公王長興耳朵中,結果脾氣老而彌辣的王長興上午打電話過來,將吳庚年罵了個狗血淋頭,並聲稱會馬上坐飛機趕到上京,十分鐘前又打電話說已經下了飛機,正坐著軍分割槽派來迎接的車前往郊外別墅,嚇得吳庚年連招待外賓的宴會也不敢參加了,匆匆忙忙的坐車往別墅趕去。

幸好緊趕慢趕,吳庚年總算是趕在王長興之前,領先一步趕回了別墅,結果一下車吳庚年就感覺到別墅出事了,平時在他回來的時候,只要接到門衛的彙報,周雪和許纖月就會帶著幾個傭人在客廳門口等候,但今天等在客廳門口的,卻只有神色陰晴不定,半邊臉都腫脹起來的周雪,在她身後的那幾個傭人,臉上也都是惶恐不安的表情,吳庚年臉色一變,走到周雪面前沉聲問:

“周雪,你臉上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纖月呢?”

周雪緩緩抬起頭看著吳庚年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的說:“吳市長,求你……。快救救詩涵吧?她…!”

吳庚年的身體猛然一震,厲聲問:“詩涵怎麼了?張主任來了沒有?你把他叫過來?”

“張主任正在樓上照顧詩涵呢?詩涵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連我也不讓進她的房間……。?”

“周雪,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吳市長,今天夫人的外甥方宏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