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子朱棣太不一樣了。對比殺伐決斷強勢的一逼的永樂大帝,朱高熾這種中國傳統意義上的‘仁君’,顯然差別太大。在未來的天下陳鼎如果真的能夠接位,他也不能學朱高熾。時代已經決定,中國傳統式的仁君是不適合19世紀的世界的。

“東面十餘里,發現船隊,至少五艘!航速四節!”突然,桅盤裡的望員敲響了警鐘,然後揮舞著手中的旗幟,一邊揮舞一邊大喊著。

海風唿唿,陳鳴聽不太親切。但還有旗語!

一支超過五艘船的船隊?

陳鳴聽了葉廷洋的彙報後,想都沒想就下令迎上去。在這片海域上根本不可能有清軍的戰船出現,後者還依舊躲在鴨綠江裡呢。這些船隻不是天津奔朝鮮的商船,就是後勤部去往朝鮮的運輸船。但還是要上去瞧一瞧。

自持飛剪艏戰船絕高的速度的陳鳴就是對於五艘敵船也毫不在乎。

葉廷洋還是保持著絕對的警惕性,趕緊轉過身,“全體一級戰鬥準備!航向東北。”

“發旗語,告訴兩外兩艘船,立刻跟上。”陳漢的太子爺和未來的太子爺都在他船上的啊,真出了問題,葉廷洋死也解決不了問題。

全艦所有的水兵都緊張的忙碌起來,四門剛剛開火了的大炮也緊張的進入炮彈復裝。一雙雙眼睛盯著東北方向,很多水兵的手心裡都已經滲出了汗。雖然之前做了無數的訓練,也打了無數發訓練彈,可士兵們個個都很緊張。這不全是第一次作戰帶來的緊張,還有他們肩負的重任陳鳴父子。

劍魚三號在海面劃出一道小弧線,朝著東北方向加速而去。

八艘大福船保持著直線隊形,彼此間隔一里地,迎風破浪的向著天津港挺進。船上裝載著滿滿的朝鮮人。這些人就是‘貨物’,現在朝鮮于中國最搶手的貨物。

南面的軍人合作社已經開始引入朝鮮奴工,來取代往日的佃戶。各公私礦場也開始大規模的引入朝鮮奴工,這實在是因為後者太‘便宜’了。

一個朝鮮壯勞力的價錢對比漢人的工資,用不到一年就回本了。而他們的耗費,除了吃飯穿衣,那就沒有別的了。即使這些朝鮮奴工有著家眷,那也划算的很啊。

南京方面正在準備出臺一部新的法律奴工法,傳聞中裡頭有一定的保護規定,可再保護也比漢人好吧?再怎麼著他們也是奴隸,而漢人是不可能還有奴隸的。否則你就是違法了!

連陳鳴自己都沒有想到,中國第一波奴隸貿易,竟然開始在朝鮮身上。真的是很那啥啊。

而至於那些‘失業’的無地農民怎麼生活,陳鳴也不用太擔心,地方鄉官現在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動員’百姓去打工。這些沒有了地的農民就是最好的物件了。而且以後還要開發大東北和新疆呢!

至於說這些無地貧民中有那種死腦子的人,寧肯餓死也不願外出務工,或是背井離鄉。可能有吧,只是陳鳴沒有收到過這方面的訊息。可見這種人即便有也一定是稀有品種,掀不起風浪。

朱志偉待在房間裡正在擺弄一個外表漂亮的花瓶,這花瓶挺沉的,因為它跟景泰藍一樣都有一個金屬器做底子,這是他收到的朝鮮延齡君李奉送的禮物,一個來自日本的七寶燒精品。

朱志偉並不怎麼鄭重,也不珍惜的把七寶燒拿在手裡把玩。這東西他看起來很像是景泰藍,找人問了問,原來這小日本的七寶燒真的是根據景泰藍仿製的,結果景泰藍沒有搞出來,搞出了一個七寶燒,算是景泰藍的一個延伸物品。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朱總,前方發現了西洋帆船。”朱志偉是江南貿易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因而被稱作‘朱總’,他自己則總覺得這倆字不對味。

“幾艘船?”朱志偉可不記得陳漢有允許洋人上朝鮮來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