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等人,就見一次打一次,打得張璁他們好一陣子不敢上朝。楊慎他們甚至曾追到紫禁城裡,眾目睽睽之下圍毆司法部的法律專家們,影響很不好。最後,愛帶頭打架鬧事的楊慎被貶到了雲南。

而要說文學青年楊慎他們是血氣方剛、爭強好鬥,打架鬥毆不足為奇,那麼資深的閣老們也火氣十足、鳳狂龍躁,就多少有點離譜了。隆慶五年冬,內閣首輔高拱有點小跋扈,打壓異己,與國務副總理殷士儋結怨後,便暗中指使自己的學生、中紀、委駐中組部監察官打小報告彈劾殷士儋。在國務院碰頭會上,高拱和殷士儋見了面,互罵幾句後,殷士儋怒髮衝冠,撲上去揪住高拱的衣服,“奮臂”毆之。只要一拳過去,高閣老立刻會眼冒金花。因為殷士儋是個虎背熊腰的山東大漢,平時也練練拳腿,要不是張居正眼明身快挺身攔住,年近花甲的高閣老肯定會被殷老粗揍得五官變成麻花。這邊宰相打架雖然被阻止了,但在場的兩派哥們兒早已拳腳相加,打成一片。混戰過後,滿地都是打落的官帽、朝笏、腰帶、緞靴。事後,隆慶皇帝置了一桌酒席,請來兩位打架的宰相,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再無下文。大眾廣庭之下被殷副總理倒了面子,高總理一直非常不爽,其手下言官也紛紛打報告彈劾殷士儋。而因為受不了這等鳥氣,殷士儋乾脆辭職回老家了。

“哈哈哈……”

陡然暴增了一截的報紙銷量讓南京城大小報社不知道笑的多麼開心。這種史書上都記下的資料他們摘抄起來不要太容易了,而且自己把前後經過略作概述,再加上一些吐槽私貨,煌煌萬字的文章就新鮮出爐了。這即容易搞定,也容易賺錢,順勢而為,這錢來的太愉快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報社之人有沒有意識到這筆錢才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

十一月二十七日。

這天,田樹頭上撐著一把大傘,象往常一樣在寒風中下守著城門。

現在的中國,除了作戰區和邊疆城市外,城門處已經看不到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了。

不管是南京,還是武漢,還是魯山,當初戰爭期間費盡心思修築起來的一座座炮壘全部給拆卸一空,城頭上的炮位,除了南京城外也很少再有火炮存在。

城門處的治安被歸屬到警察系統,而且是交通警察。

田樹的同伴照樣早早躲到治安室裡了,只要不該他們執勤,就今天這吹風的天氣,沒人願意出來喝涼風。

警察亭跟陳鳴上輩子時候的樣子一樣,因為這就是他照著葫蘆畫瓢定下的。絕對的夏暖冬寒風吹雨打。田樹微眯著眼睛,感覺著自己鼻子、臉和耳朵都已經要沒知覺了。

今天南京的氣溫是驟降,往日戴在頭上覺得挺暖和的軍帽也不頂用。要不是怕被缺子舉報,他都想把軍帽兩側的帽耳朵放下來。這在警亭裡站了半個小時,他一雙耳朵都要凍掉了。

交警在執勤期間不準放下帽耳朵的,因為這會影響人聽覺。

突然的,一陣快馬的聲音傳到耳邊,田樹抬頭望了一眼,就見城門處一輛馬車正急趕過來。馬車上掛著一塊鐵皮牌子,上頭寫著一串阿拉伯數字。南京城裡的馬車去年就開始上牌了。

一輛馬車並不稀奇,田樹又沒接到全城戒嚴搜查,連多看一眼都沒有,眼神望著北面的長江繼續發呆。那馬車也沒有多瞄田樹一眼,繼續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也虧得這天氣裡沒人願意出門,這路上的人比起春夏秋的時候少多了。

但是很快的又有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馬車飛快的衝出來,田樹眼睛睜大了。立刻吹響口哨,治安室裡的一個個交通警察提著棍子,帶著長短槍衝出了來。聽了田樹的一番話後,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潛意思告訴他們,南京城裡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但只要有下一輛馬車飛衝出來,他們一定要攔下。不怕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