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就榜上有名,這真的是很悲催的一個事情。

“叫新聞出版總署好好地把把關。堂堂朝廷大員,因為此事受人褒貶,有失體面。”

直到陳鳴發話了,這場風波才漸漸平息。可皇帝真正的態度誰都能瞧明白,要是皇帝真的以為不應該,那早就應該下令了,何必等到全天下都恨不得傳個遍,才出聲喊停呢?

這段日子裡陳鼎的情緒不是很好,他突然間的意識到自己真要變成一個大人了,這都要說媳婦了。

要是放到滿清,虛歲十四五歲的皇子阿哥早就定好親,甚至都已經成婚了。就比如雍四兒,成婚的時候才十三歲,嫡福晉烏拉那拉氏更要比他還小三歲。

“表哥不比我還大?怎麼就沒人給他提親?”

陳鼎現在就覺得誰看到他,有隱隱有股調笑感,他在學校上課,那更是鋒芒在背,如坐針氈。

往常他還敢帶著小兄弟往女校那裡瞅上兩眼,現在麼,那是有多遠就離多遠。

他耳朵眼裡就被隱隱的嗤笑聲給填滿了。

“說什麼昏話?你表哥那是被耽擱了,你舅舅的爵位還沒有下來,總要等到有了爵位才好議親。不然女方還不給背上一個諂上的壞名聲啊。”

陳鼎跟李小妹說話期間,李琨的長子李皓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他穿著一件兒月白色的常服,外頭也沒罩著褂子,只在腰間束了一條藍色的腰帶,衣服和腰帶上都用銀線繡了雲紋兒。襯著李皓越來越高挑的身材,沉穩的氣質,真是叫李小妹越看越滿意。

李皓離開魯山的時候是還小,但是他過了十二歲後,李琨就沒有再對他隱瞞自家的來。心中懷著如此的大秘密,一壓就是幾年的時間,再毛糙的性質也給磨練的沉穩沉重了。

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

與李皓相比,已經顯的比較老城的陳鼎都像小孩了。不過這樣也好,陳鳴就挺滿意的。李皓這種小大人模樣在他眼中可不是值得表揚的好事情,而是對孩子天性的一種壓抑,不利於小孩心靈的健康成長。陳鳴看自己兒子就覺得挺美的。

陳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有些無聊和沒勁的從荷葉樣的碧玉盤子裡頭抓了一隻新會柑,一上一下地拋著,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外頭滑滑梯上正玩的愉快的弟妹,如同發愁的大人一樣嘆了一口氣。

這地兒不是皇宮,而是皇宮外的遊樂園。費時幾個月,十幾萬花下,入了冬天的時候,這東西終於建好了。而一旦建好,這兒的每個休息日就成了皇子公主們的天地,很快的一些年齡不大的勳貴兒女也被邀請了來玩兒。沒有幾天,這遊樂園在南京城就出名了。

李小妹看著一臉惆悵的陳鼎一聲嗤笑,“從哪學來的這幅懶痞樣兒?坐沒坐樣,站沒站樣,要是讓你父皇看到了……”最後‘哼哼’冷笑一聲。

陳鼎不以為然,“娘,橫豎又沒有外人,裝那副一本正兒八經的模樣做啥?”

“沒這麼坐過的人才是一大損失。那種舒服勁……,誰做誰知道。”

李小妹當然不是沒見過人這幅模樣,可那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了,正兒八經,端莊的慣了,再看到這幅懶痞樣,那怎麼著都不是一個滋味。“趕緊坐好。讓人看到了像什麼樣!”

陳鼎有些不情願的直起腰桿,一旁的李皓終於開口了:“姑母放心,大皇子是個心裡有數兒的人。性子好,既不會平白得罪人,又不會叫人欺負了去。在學校裡,不僅功課拔尖,體育也是拔尖兒的。可籠絡了好一幫人呢。”

遊樂園裡,這一天又是一個歡歌笑語的日子。但是距離遊樂園不遠處的一家賓館中的佐藤涼一,此刻卻是愁眉苦臉。

他到上海不多久就從外貿銀行口中得知了荷蘭人的變故,聽到荷蘭人要跟英國翻臉,而去同高盧公雞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