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你父皇還是很看重你的,以後做事不要那樣衝動了。那畢竟是你靖王叔的嫡子,如今又和藍家做了親,怎能讓旁人親近了去?”

這個旁人,指的是二哥吧?可是她又如何能夠知道,在那個女子心裡,可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

梁樂桓心中一痛,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忽明忽暗。

藍貴妃只當他聽進去了,便笑道:“一會世子過來,你陪著去說說話吧”

“是,母妃。”

梁樂桓的話音剛落,便聽殿外小太監傳話:“靖王世子與世子妃到了”

“快請進來”藍貴妃笑起來,對梁樂桓道:“這人啊,就是經不起唸叨,這才剛說著呢,人就到了。”

他看著自己母妃的笑臉,默默的點了點頭。以藍貴妃如今的地位,又是錦甯的姑母,又何必如此去可以親近一個小輩?世子妃又如何,見了她一樣要請安問好的,若非是為了他,她也不必這樣勞心勞力的拉扯著他們靠近。

可就算再努力,她也還是一樣會站的遠遠的,嘲諷的看著自己。又或者,乾脆視而不見吧?

他這樣執拗於記憶,究竟值不值得?若像尋常人一樣忘卻前塵投胎轉世,他也許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疲憊了。

阿常與錦甯聯袂而來,剛被小太監引進殿中,就看見那母子倆正說笑著。錦甯與阿常對望了一眼,先給二人請了安,方才揚起笑臉問道:“姑姑方才和表哥說什麼?怎麼這樣高興?”

“這不是正說著你們呢,你們就來了。”藍貴妃笑著拉了錦甯的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了。錦甯在家裡雖然閒散慣了,但在宮裡可不敢隨意,只坐了半邊臀,依著她笑道:“莫不是姑姑在說甯兒壞話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光顧著編排我是吧?”藍貴妃被她說的真的樂了起來。

錦甯笑道:“姑姑這就說錯了,哪有侄女會編排親姑姑的?甯兒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哪裡曉得您就當了真?”

“罷了罷了,說不過你,且讓我歇歇。桓兒,你和世子出去走走,讓我們娘倆個好好說會話。”貴妃笑著對錦甯說了句,又轉頭向梁樂桓使了個眼色。

梁樂桓先前答應好的,自然不能說不樂意,便拿眼去瞅梁樂祥,他直覺認為阿常大概也不會樂意和他獨處。倒不是指望著他說些什麼,只是想看看他會是個什麼說法。

可那位卻笑了笑,只看了錦甯幾眼,才對藍貴妃說道:“不知道娘娘的偏夏可還空著?”

藍貴妃一愣,直覺答道:“倒是空著的,只是冷冷清清的,又沒什麼人在。”偏夏可一般是小宮女們沒事才會呆的地方,不過她為人也算寬容,就算沒事做的宮女,也能留在偏殿裡。這裡早早生了炭火,要暖和許多。

“方才在外邊呆了好一會了,倒是有些累了。娘娘即是要和甯兒說說悄悄話,我和六殿下不如避到偏夏去下盤棋也好,殿下若是怕冷,生上盆炭火就是。”

藍貴妃這才想起來,方才可是在園子裡遇到他們的。頓時有些尷尬,他這話一說,就不好讓他們再出去了,就算是偏夏也不合時宜。就算是真親近的姑侄倆敘話,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錦甯的夫婿,也不要遠遠的避開吧?

她也只好道:“既如此,不如就在偏殿下巴,我也就是想和甯兒聊聊家常,你們不嫌無趣的話,就在一旁聽聽也好。”面上有些淡淡的。

阿常卻視若不見,反而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藍貴妃心裡氣結,卻拿他沒奈何。只得吩咐宮女拿了棋盤來,讓二人在暖炕上下棋。

有他在一旁,藍貴妃有話也不能明著說。拿話暗示吧,錦甯只是一味附和,只聽字面上的意思,時間長了,便也覺得無趣,尋了個由頭說是倦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