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回去侯府。過了頭三個月就好了,她又歇了半個月,總算緩過來,肚子不鬧騰了,她也有了精神。只是惦記著終歸是有了身子,不敢全然都接回來,看錦甯處理的不錯,便還把一些瑣事交給她處理,大事自個把著。

藍正傑也同意做新衣,但是有些發愁銀子,除了做新衣,這後頭還有許多地方還要花錢呢!陳年年底的時候他爹給的莊子鋪子裡倒是上供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只是架不住他們新遷,花銷太大,都填了進去。他雖有俸祿,但杯水車薪,又很骨氣的不要老爺子的銀子——如今老頭是榮養,什麼叫榮養?自然是讓人養著!若他拿了那錢,自己成什麼了?他還要臉!

甯小娃瞅著他著急上火的模樣,也不提,拿著個小匣子去找了王氏,推到她面前。

王氏狐疑的開啟盒子一看,一疊整整齊齊的銀票碼放在裡頭,面上的頭一張就是一萬兩銀子的大票面,頓時“啪”地一聲用力給合上了,臉色漲紅,臊著臉推回去:“娘不能要,你留著以後給你辦嫁妝用。

這麼大一筆銀錢,錦甯再厲害也攢不下如此數目的私房錢,想必就是雁樂城頭年的供奉和她幾個月來的俸祿了。

錦甯也不接,喝了口溫溫的開水,笑的牙不見眼:“娘多心了,這只是女兒給小dd的見面禮,叫他知道甯兒是個疼弟弟的姐姐,以後跟我最親。”

王氏為難,不是她貪銀子,只是花銷實在太大,可又不想要女兒的銀錢,沒臉。

“娘別怪女兒沒羞沒躁,容我算給您聽。”知道她介懷,錦甯只好努力勸說:“這嫁妝什麼的,您心裡是明白的,甯兒的嫁妝,自然由皇帝伯伯出,內務府費心♀些銀子,不過是身外之物。甯兒還小,想嫁人還得再過幾年,這銀子年年有,斷不會少了去……”

她這樣小小年歲便有封地的郡主著實少見,便是皇帝的親兒子,也是成了年成了親才出宮建府有了自個的收入,對她而言,這錢跟多出來白送的沒兩樣。

王氏知道,可這不是彆扭嘛!他們如今出了侯府,已然減了家裡的月例銀子÷人的沒敢比侯府少,怕到時候人家不樂意,不給好好辦事♀當爹孃的不說給女兒零花錢,反要小的拿錢貼補家裡,誰的心裡也過不去!

錦甯知她心思,便笑道:“這也不多,您要是不樂意要吖,咱就拿去給爺爺。”

這是借爺爺的手轉交,有道是長者賜不可辭,這當孫子的可以拒絕爺爺,她這當媳婦的卻是不能駁了公爹的面子。

“那不成!”王氏皺眉,終究是嘆息著收下了匣子:“……算是娘跟你借的。”

“娘,都是自家人,幹嘛說這個,難道甯兒不是您的女兒?”不是借,不用還。錦甯不想搞什麼迂迴政策,便故意問了這句,見王氏有些恍惚:“家裡艱難,娘都要拿自己的嫁妝田去賣了,為何花不得女兒的銀錢?這樣說起來,花媳婦的嫁妝跟女兒的孝敬,哪個更有臉些?想必爹爹心裡也是明白的……大不了,他日甯兒若真的嫁了,不給爹孃零花錢就是!”

哪有零花錢這樣大數額的,少說不得一二十萬兩?再說,怎麼就艱難了,不過是一時沒銀子了而已,過兩年就好了,王氏失笑:“瞎說什麼,哪有當爹孃的問兒女要零花錢的!”

“不是要,是女兒的孝順,不一樣的。”錦甯搖頭,笑著撒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還不成麼?”

王氏沒說話,有些動搖,卻擔心丈夫知道了不高興。

“收著吧,這是甯兒的心意。”就算說出去也不怕,只有人該羨慕他有個好女兒,沒人會覺得他沒臉。藍正傑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朝,看他臉上那淡淡的神色,許是站在門口有一會了,也不知究竟聽了多少去:“甯兒說的正在理,咱們是一家人,不必分彼此,只是下不為例!你的嫁妝都給爺好生留著,要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