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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接受了又如何?他們不還是一樣的自私。那無法對親近的人說出口的秘密,將是他們終其一生都只能緘默不能坦然的東西。即便別人待自己再好,他們也只能心懷愧疚的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彌補……
儘管他們依然擁有了掌握自己一生的能力,卻還是無法掙脫世俗的束縛。人都是如此,一旦有了無法對人坦言之處,便不能再陽光明媚裡存活太久,只能蜷縮在黑暗與白天的交界處,那片灰色的地帶,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想到這些,錦甯就有強烈的想揪頭髮的衝動。
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她就得揹著這麼重的包袱過活,別人待她越好,她便覺得越愧疚……
阿常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伸手攬過小少女纖細孱弱的身條,看的身後一干人等差點連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他心下明明瞭然,卻好似完全都不在意似地無視。
這也許就是他和錦甯的不同之處,身為勾魂使者一員的無常,接受能力比她好太多了……
“過去和未來都不是我們能掌控的,就算是地府都會有失控和錯亂的時候,連閻羅都不敢說自己就真的掌握了地府的一切,更何況是你我?”何況又是這樣混亂的重生,別無選擇的成為了另一個人。而且他的身上還揹負著另一個就算對她也無法坦然說出口的秘密,只是這個小妮子毫無所知罷了。無論是他,還是閻羅、判官,都無法對她明明的說出來的“別情”。
即使心中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她知道,卻只能獨自承受這一切……
“……你也就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權當這一世不過是做了場真實的夢境。也何嘗就真的虧欠了誰,不過是替別人活一場罷了。也許日後……你只會覺得慶幸……”
錦甯聽得有些惘然,似懂非懂又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一般,說不清心裡頭是個什麼意味。看著阿常難的露出的深邃與惆悵,她忽然燦爛一笑,旋即甩開了他搭在肩上的手臂,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歸說,別這麼動手動腳的行不行,若是王妃知道了,說不準得起什麼別樣的心思……你難道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打得什麼主意?莫非還想入贅我們藍家不成?”
靖王世子、當今皇上親弟弟唯一的嫡子入贅?虧她也想的出來?阿常幾乎就要報以一笑,可惜常年死板的臉有些僵硬,反射神經早已對多餘的表情表示木然,靜默了許久,才略略勾起唇角表示,我笑了。
“藍老爺子一廂情願罷了,你的婚事……如是皇伯父做了主,只怕他也莫可奈何。到底是王權至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以為你太爺爺能逃開了去?”痴人說夢吧……當然,如果沒有人從中攪合倒也並非不可能,皇帝並不會太為難藍家,只是……子嗣眾多的武郡侯府,哪裡就真的需要她一個丫頭片子來繼承了?
不過如果她想當個女侯爺,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還小吶!”藍錦甯大大咧咧的道,全然忘了某日還在王氏跟前說了一句“已經九歲了”,年齡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因人而異……在某些人面前她可以毫不保留的暴露自己成熟的心智,而某些時候,又會用這個年紀所沒有的狡猾奸詐,裝純扮嫩做盡了扮豬吃老虎之事。
阿常揚了揚唇角,卻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笑。
“曦兒說五哥在國子監揍了李元家的小孫子一頓,你怎麼也沒攔著些?”偶爾宣洩一下內心的煩悶真的很爽,而且面前這個人至死也不會背叛她。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從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國子監是大梁最好的國家教育機構,在虹祁大陸上這三大國內也是赫赫有名。無論是暨國還是東盛國,都有派出有潛力的學子到這裡遊學。
他們這樣的人家,超過八週歲以上的男童都有入國子監讀書的資格,說起來這也是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