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馨眼看著本來可以親近無比的兩個人,如今漸行漸遠,逐漸生疏,雖然有些心酸,卻不好勸說,只好笑著打圓場:“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塗姑娘是一番好意,不過塗姑娘不是宋將軍為人,有這樣的誤會不足為奇。大皇子和宋將軍是從小的親戚,還能不知道宋將軍的人品?我看這事,完全是有些人無中生有,故意挑起來的。大皇子大婚之後,也該跟塗姑娘多說說話。這嫁入皇室,塗姑娘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不是一腔熱忱,一番好意就可以的。好心辦壞事的時候多了去了,那時候才是親者痛,仇者快呢!

大皇子聽了,將眼神從宋良玉身上收回來,轉身對賀寧馨拱手道:“多謝鎮國公夫人提點,鎮國公夫人是旁觀者清。修佛修了這麼久,我還是著相了。”

宋良玉方才看見大皇子抬起來的手腕上戴著一串菩提玫瑰念珠,一下子怔住了。

大皇子微笑著告辭裡去,留下一個安靜異常的花廳。

賀寧馨只好不痛不癢地安慰了宋良玉幾句。宋良玉不過出了一回神,便自嘲地笑了笑。對賀寧馨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又算得了什麼呢?寧馨我跟你說,我在外洋的時候,看見外洋的那些女子,未嫁之前,比我們大齊朝測女子活得恣意的多。每個人都有好幾個郎君”

聽得賀寧馨忙捂了宋良玉的嘴,嗔怪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出去一趟,你就(看不見),有悄悄地問宋良玉”……情郎?你一會兒給我

細說說“裝作十分好奇的養子。

宋良玉知道賀寧馨是故意惹她發笑的,心裡十分感激,拉了賀寧馨的收,道自己的內室了,拿了幾套從外洋帶回來的鯨骨裙,和幾身小洋裙,送給賀寧馨,一一讓賀寧馨試穿,道:”專門給你到的。這些東西,是我們大齊朝沒有的。擔心你的丫鬟們毛手毛腳,不會穿,所以我親自服侍你。“說著,先讓賀寧馨試了試鯨骨裙。

賀寧馨本來就是葫蘆型的身材,穿上鯨骨裙,更顯得胸隆腰細,更兼露出雪白的一片胸脯子,十分誘人。

賀寧馨忙掩了胸,對宋良玉道:”這裙子雖然好看,可是到底穿不出去。“

宋良玉也點頭道:”在外洋穿的人多,道不顯,咱們大齊朝,這種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能穿得出去。“說著,幫賀寧馨脫下來,疊平了,收在一旁的衣箱裡,道:”帶回去,你就在室內穿穿。”又對賀寧馨做個鬼臉:”專門傳給鎮國公看。”

宋良玉拿了一本畫冊給賀寧馨看:“寧馨你看,外洋的這些衣裳,要配她們的我髮式才好看。”

賀寧馨看著畫冊上的那些頭髮捲曲的女子十分好奇,一頁頁翻看了過去,道:“她們的頭髮怎麼都是卷的?”

宋良玉也湊了投過去一起細看,給賀寧馨指點道:“那裡的人,頭髮天生卷的多,有些不卷,就會去街上的店鋪裡燙捲了。”還給賀寧馨解釋,是如何燙頭髮的,聽賀寧馨瞠目結舌:“拿燒紅的火鉗卷頭髮,豈不是把頭髮都燒沒了?”

宋良玉又費了一番口舌,給賀寧馨解釋彼“火鉗”不是此“火鉗”,兩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一直到宋良玉的丫鬟過來問宋良玉,是不是劉鎮國公夫人吃晚飯,宋良玉才驚覺時辰不早了,便要留賀寧馨吃晚飯。

賀寧馨當然不能留下來,有些歉意地道:“子言一天沒有見到我了,我一定得回去。”

宋良玉知道賀寧馨是做了孃的人,也不好苦留,只好命人幫她抬了衣箱,又送她幾本海圖畫冊,一起抬出輝國公府的大門,要放到外面的車上去,卻見鎮國公的大車已經等在外頭了。

看見賀寧馨的和宋良玉兩人出來,簡飛揚從鎮國公府的大車了出來,笑著對宋良玉道:“宋將軍再不出來,我可要打進去了。”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