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眉毛,充滿驚喜的說:“小威爾,我就知道你是個天生的罪犯!”他指著後座僅蓋了條薄毯,身上帶傷,明顯處於昏迷狀態的半裸女人,一臉的詢問。

但是。

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語氣是怎麼一回事啊?!

“那是你的錯覺。”威爾遜翻了個白眼,示意傑克快點上車,又不放心的追問道:“我來之前……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當然。”傑克聳著肩,無辜的說:“我就站在那,連腳都沒有動過!”他說的信誓旦旦,至於那個幾分鐘前來搶劫他,如今被扭斷脖子,不知躺在哪個垃圾桶裡腐爛變臭的醉漢混混……是他不長眼撞進自己手裡的不是嗎?

“姑且信你。”威爾遜語氣裡透著懷疑,卻還是啟動了車子。

傑克愉悅的捋了捋頭髮,隨手關上了車門。他視線無意間掃過昏迷的女士,饒有興味的掀開薄毯,暴露出女人前胸皮肉外翻的可怖傷痕,眯著眼睛欣賞了起來。

“手藝真爛。”他最後嫌棄的總結。

緊接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再也壓制不住,在車中瀰漫開來。

第3章 小木屋遇襲!

威爾遜認認真真的開著車,努力無視後座那位質疑他人品味的小丑先生。

事實上若非近期連環殺手行事太過高調,他又不小心撿到了一位麻煩女士,肯定早就離開曼哈頓,坐上飛往伊利諾伊的飛機了。當然,那樣也就不必應付蹭便車的傑克了。

只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威爾遜嘆了口氣,隔著後視鏡眼神不受控制的瞟向傑克,在他嘴角的割痕上停留了半響,終於沒忍住,好奇地問了出來,“你的嘴怎麼了?”

“你說這個?”傑克低哼著笑了起來,摸著嘴角像是得到獎勵的孩子,“是阿卡姆的紀念喲,來自一個……唔,有趣的小傢伙。”

傑克眯起雙眼,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看似瘦小懦弱,卻在他因藥劑而身體麻痺時膽敢暴起,留下這兩道疤痕的青年。他快速抿動了幾下嘴唇,舔舐著嘴角猙獰的粉疤,笑聲轉沉。他該說……勇氣可嘉麼?

威爾遜登時被笑出一身冷汗,暗腦自己多嘴。畢竟有時候,即便一個人的大腦聰慧到可以創造出人工智慧,體魄強健到可以徒手拗斷脖子,也不一定能夠淡然面對一個變態或者瘋子。

他用親身經歷印證了這一點。

不論是八年前初遇時那個衣衫襤褸手染鮮血的逃獄者傑羅姆,還是如今這位毀了容裝扮詭異的“小丑”傑克,都叫他接受無能。

威爾遜瞥了犯病狀態的傑克一眼,默默閉上了嘴巴。

謝天謝地,至少目前為止,他還能用開車當做藉口,拒絕和那位說話。可惜這樣的慶幸只持續了可憐的半個小時,他們便停在了荒郊一所藍漆剝落的舊木屋外。

木屋算是他養父留下的唯一的遺產。

十五年前的威爾遜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出荒野,跋涉了將近一天,才在天黑前趕到了最近的一處小鎮。可身體的疲累和傷痛,卻叫他在確認安全後,立時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在孤兒院的醫療室內,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沒有身份,又說不出自己的來歷,再加上身體的年齡太小,很多事都不方便,威爾遜考慮了兩天,便同意了院長媽媽的建議,在孤兒院安了家。

兩個月後,他被一對年長的夫婦收養,養父是位小有名氣的畫者,養母是名模特,生活的還算富足。更為湊巧的是,這對夫婦竟也和原身一樣姓奧古。

總的來說,這次的收養有個相當不錯的開頭。

然而造化弄人,兩年後他的養母不幸死於車禍,養父又因為傷了手臂再不能做畫。經濟來源斷絕後不久,養父便在抑憤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