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懸道宗在此大招門徒,你等若有想加入者,可留在此地。”

林鋒暗中搖頭,這樸北子可真是夠狠的,這是要挖斷衡嶽派的根基呀。

果然,一眾衡嶽派弟子騷動起來,連十幾個築基期長老都起了異樣心思,倒有一多半留在原地沒動身。

兩個衡嶽派金丹期長老都臉色鐵青,卻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帶著願意跟隨師門的少數弟子,離了衡嶽山而去。

其他人林鋒不關心,他的注意力全在汪林身上,遠遠望去,卻見汪林並沒有留下,而是跟著衡嶽派一起離山。

林鋒果斷跟了上去,那兩名金丹期修士展開遁法,身化長虹,帶著肯走的一群弟子破空飛行許久,才在一座荒山上落下。

諾大的衡嶽派,仍肯追隨師門,不過區區二十幾人,大貓小貓三兩隻,看上去無比淒涼。

兩個金丹期修士對視一眼,都是滿嘴苦澀,卻還必須強打精神鼓勵眾人,不敢讓最後的人心散了。

林鋒悄悄潛上荒山,就見兩個金丹期修士正在打坐,顯然在彌補之前主持法陣時消耗的法力,三名築基期修士則在一旁護法。

練氣期的一眾門人,三五成群的四散在山上,有些人正努力修練,有些人罵罵咧咧,怨天尤人。

汪林被指派去給眾人打水,一個人朝遠處的小溪走去。

林鋒嘿然一笑,就要跟在他身後,腳步剛一動,林鋒的動作又停頓下來。

因為他發現,有一個人也悄無聲息跟在汪林身後,更注意不弄出動靜,唯恐驚動了其他人。

此人正是疑似汪林師父的那個練氣八層中年修士,他盯著汪林的目光中,隱隱有寒芒閃現。

林鋒眉頭微微蹙起,看來不僅僅自己一個人惦記汪林。

“乾脆順手幹掉你,正好解除你們的師徒關係。”林鋒冷笑著跟了上去。

汪林來到小溪邊,回頭張望了片刻,沒有發現人。

他卻不知道,那個中年修士就在他身後不遠處,而林鋒緊跟其後。

兩個跟蹤者都注意收斂隱藏自己的身形氣息,連練氣一層都沒有的汪林自然發現不了他們。

汪林沒發現身後有人,蹲在溪邊看著流淌的溪水,怔怔出神。

鉅變發生的太突然,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本質上,他還只是一個質樸少年,今天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修真世界裡的弱肉強食。

這種感覺讓他很壓抑,更迫切渴求強大的力量,讓他可以做些什麼,而不是當鉅變發生時,就像一株其他人毫不在意,自己無能為力的雜草。

汪林從懷中取出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灰色石珠,心道:“這東西或許就是能改變我命運的鑰匙。”

當日他被衡嶽派拒之門外,心情激盪下跳崖自殺,卻無意中得到石珠。

石珠中有細微的靈氣傳入汪林體內,治療他摔落懸崖造成的重傷,汪林立刻意識到這枚石珠不是普通東西。

所以當日林鋒上門,汪林才心有疑慮,以為林鋒發現石珠秘密,是為石珠而來。

汪林拜入衡嶽派山門後,得蒙傳授一點最基礎的道法,卻始終不得要領時,又是石珠中有靈氣傳入他體內,然後,汪林就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成功引氣入體了,這越發堅定了汪林的判斷。

這枚石珠,一定是寶物。

懸道宗人多,局面複雜,汪林正是為了保護這枚石珠的秘密,才選擇留在衡嶽派。

看見那枚石珠,林鋒眼神冰冷,咬牙切齒:“就是你這廝……”

另一邊的中年修士則是雙眼放光,喜笑顏開:“我就說你這小鬼身上必然有秘密,哈哈,天佑我孫小柱,賜下如此寶貝。”

孫小柱現出身形,汪林悚然而驚,回頭看到孫小柱,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