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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媽媽說,天時地利加人和,未南哥哥你再不把柴焰姐姐拿下你就是個慫包……
小奇蹟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沒有終點似的一直迴圈著,陳未南手忙腳亂的想掛了電話,卻失手把電話掉到了車座底下。狹小的空間讓小奇蹟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他清清嗓子:“撥錯電話了。”
“哦,你妹妹住別人家去了?慫包?”
“說了是打錯電話了。”陳未南挺挺腰,腫臉被車燈照著,像個渾圓飽滿的山東大饅頭。
“你想怎樣?”柴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攔輛車,載我們回家。”陳未南扭頭信誓旦旦地走去了馬路邊。當薑黃色的路燈光環抱住陳未南,柴焰的記憶也跟著融化在若干年前的某個夏天。
陳未南揹著他的卡其色雙肩書包,拼命追趕著早上開往學校的7路公交車,她坐在車裡,偶爾透過窗玻璃看眼越來越遠被甩去車尾的陳未南,卻從未開口讓司機等等,後面有個賴床的少年上學要遲到了。
這種事發生的多了,陳未南終於發現了一直在車裡冷眼旁觀的柴焰。一天放學,氣哼哼的陳未南把柴焰堵在了學校女廁所的後牆腳,“我哪兒得罪你了,說翻臉就翻臉,突然對我愛搭不惜理的不說,坐個公交車幹嘛不幫我喊司機一聲。”
陳未南個子比她高,把她逼在牆腳,手撐在她耳側。柴焰清楚的感覺得到他的呼吸,他身上淡淡的汗味,還有他長長的睫毛。她努力控制著心跳,倔強卻平靜地說:“不為什麼,就是不想看你好。”
回憶總有著可怕的力量,在徹底淪陷其中之前,柴焰倉皇的逃離,雖然不想承認,不過柴焰沒忘記,陳未南是第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生。可說不清從什麼時候起,他們成了現在的模樣。
雲都的冬夜,風小卻勁,微微一吹,她便打了個寒顫。她拿出手機,又撥給那個人,在迴圈著的關機提示音裡,柴焰看著揮舞雙手,拼命攔車的陳未南,想起了那個夏天后的秋季運動會,趕了一個夏天公交車的陳未南破了校短跑記錄,風頭正勁。
陳未南總有那個歪打正著的命。
她按斷電話,心想遲秋成會去哪兒呢?
等城市的燈光一點點在視野裡收斂,最後只剩星星點點刻在柴焰眼底時,她還是沒聯絡到遲秋成。倒是凍地發顫的陳未南中途小跑回車裡,挨著柴焰取暖時拿她的手機取笑。
“你這個男朋友太不稱職了,動不動就和你玩失聯,快分了吧。”他搓著手,還嫌不夠,又把手直接按在了風口上,他手上沾染的土腥和血味頓時在車裡盪開。
柴焰揉揉太陽穴,“和他分?然後呢?再和你?”
“這可是你說的。”
月光讓陳未南奸計得逞的笑容曖昧無比,柴焰卻一點不覺得好笑。很久以前,也是曾經的某個瞬間,一個相似的場景,陳未南和她開著相似的玩笑,那時候的她衝動的想捏起陳未南的臉問他是不是認真的。那時的害羞緊張到了現在,成了淡然。
“白日做夢不好,晚上做夢也不是好習慣。”她從車後座拿了抱枕抱在懷裡,闔起眼,“今晚先在車裡湊合下,這個點估計也沒順風車可搭了。”
“柴焰……”
“幹嘛?”柴焰沒好氣的睜開眼,卻對上陳未南可憐巴巴的目光,他抿著嘴唇,說:“手疼……”
陳未南不說,柴焰還沒發現他手上的傷因為凍過的關係,已經又青又腫了。
“不是給你藥了嗎?”
“手疼,沒法擦。”
柴焰無語地看著陳未南,真想問問他:你是手斷了?還是手殘了?可最終她只淡淡地說了聲“過來”,然後在陳未南得逞的笑意裡頗為無奈的擰開了藥蓋。
塗藥時的柴焰動作輕柔,手揉著陳未南的傷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