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摸到了。

到了第三個季度,我自己慢慢把一批不太適合我的夥計淘汰,一個一個換上適合我的,雖然說情況沒有三叔那時候風生水起,但是盤子執行得十分順暢。

看著現金流源源不斷地進來,我慢慢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些信心。我發現自己也不像以前想得那麼廢柴——成功原來是有方法的,而且並不困難。

在傳統渠道開發完之後,我一邊培訓,一邊做著之後的計劃,就去拜訪些故人。最容易拜訪的當然是小花他們。小花至今還住在醫院裡療養,之前因為頹廢我沒有太多關注他的傷勢,他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在那邊隊伍的經歷我在當時甚至是一無所知。

秀秀一直在照顧小花,我不去找小花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因為霍老太太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太大了。但經營三叔的鋪子時,我學會了很多可貴的品德,比如說面對痛苦,我知道,時機到來的時候,逃避是最糟糕的解決方法。

痛苦只有發散出來,才能慢慢減輕,壓抑對之並沒有對大的作用,痛苦達到高峰之後必然會走下坡路。

幾次拜訪之後,秀秀對我的不適應就慢慢消除了。我在北京待了段時間,專門去幫小花處理些家族的事務,因為本身我在南方依託三叔的關係和勢力也慢慢有了一些話語權,也讓我有更多的資格幫助別人。

這些資格其實我並不需要,但是有了之後,似乎也就無法捨棄。

一切都理順之後,我才和小花他們開始討論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提到了我在張家古樓裡一些我沒有告訴他們的細節:棺材裡發現的那些藏族的飾品和那兩個圓環,以及悶油瓶最後的故事。

小花聽了之後很感慨,他似乎對這一切的謎團也有了一些厭煩,他對我說他一般都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對他來說,他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是他所不願意經歷的,從小時候接管整個家族,參與整個鬥爭,各種各樣噁心的事情他都已經經歷過了。他已經不會去厭煩某種生活方式了,如今卻再有這樣的情緒,可見事情的嚴重程度。

我把從棺材裡帶出來的那幾串帶有藏族風格的首飾給小花看,有些沒帶出來的我就畫了出來,小花看了之後,對我道:“這些都是藏傳佛教體系的飾品,只能說明那具棺材的主人似乎對於藏族的東西比較有興趣而已,並不能說明更多。”

我對他們道:“既然是棺材裡的,我覺得,這些陪葬的東西或多或少就會有什麼特殊意義。比如說,如果是小哥的話,他的陪葬品肯定是黑金古刀。如果是阿四的話,或許是鐵蛋子。從陪葬品上,我們應該能反推出一些資訊。”

小花道:“你是指他會有藏族血統?”

我道:“或許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活動在藏族地區的。”

小花嘆了一口氣,道:“張家勢力非常龐大,他們有時在西藏活動,也不足為奇。”

我道:“我並不是覺得奇怪,我只是覺得這種首飾很常見,既然選擇這些陪葬,在這些首飾上也許就會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如果你知道有什麼人懂這些,可以讓他們來看看。我們不能放過一切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小花顯然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種預判,也許,在這樣的事情之後,還能保持我這種好奇心,本身就是一種病態。

不過,他沒有阻止我。

我們仔細檢查了所有的首飾,這些藏族飾品個頭都非常大,而且做工都非常粗野狂暴。其中的細節大部分都是傳統的藏族吉祥意義的東西,仔細分辨,能發現很多甚至不隸屬於藏傳佛教而屬於苯教。

我們嘗試著在這些首飾裡找出一些跟普通藏族首飾完全不同的東西,大部分的首飾基本上都是像最普通的那種,但其中有一點讓我有些在意,在所有的首飾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