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瞬連襲一出,四道金芒瞬時劃過隨即消失,留在原地的僅有一具站立的、雙瞳大睜的、身上帶有四個血窟窿的屍體;落雨槍再現,又是大團金色亮芒浮現當空,轟然巨響過後,不知又被死神帶走了多少條性命,只見得半空中的血霧更加妖嬈、鮮豔,彷彿嗜血女子的血唇,極致的誘惑帶來絕對的死亡!

前前後後不過只是兩盞茶的工夫而已,可就是這兩盞茶的工夫,令先前不管見沒見到兔八爺本體的周圍三百餘人邁進了死亡的殿堂,其中還包括五名三級氣元武將。眼前的這一幕莫說是令遠處的萬餘人駭然,甚至連兔八爺也驚得瞪大了雙眸!

“殺!!!”

猛地一聲暴喝,秘技影幻所產生的另外兩個幻影消失,剩餘的本體化作一條黑線瞬間逼至兔八爺近前,甚至連化作本體的時間都沒留下,黝黑的嘯天槍就已經觸到了兔八爺的額頭……

“砰~”

手持嘯天槍的燕衝砰然倒地,血紅的雙目也被眼皮所覆蓋。唯有嘯天槍依舊怪異地懸停在半空中,大巧不工的槍尖緊緊貼著兔八爺的額頭,似乎正在等待主人將它再往前推一下。數息工夫過後,嘯天槍這才收斂金芒,槍尖向下輕易插入燕衝身旁。此一刻,嘯天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直忠誠的獵狗在靜靜守護著主人。如果有誰敢上前,它必將其襲殺!

見嘯天槍落地,嚇出一身冷汗的兔八爺這才虛脫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後,他探手摸摸額頭,結果發覺雙眉正中竟然多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不深也不大,放上個米粒剛剛好。可如果方才嘯天槍再進一步的話……兔八爺,來生再見吧!

眾位眾人也是驚呆了,他們不是沒見過血沒殺過人,甚至完全相反,他們個個手上都有著人命、件件武器上都沾染著鮮血。可是,他們從沒見過如此駭人心魄的場面。方才的那一幕已經不是用血腥可以形容的,而是——恐怖!

兔八爺猛地一拍大腿,燕衝此時的狀態跟當初在沐王朝時何其相似,當初燕衝也是對他出手差點將他擊殺,只不過沒有今日這麼明顯罷了。

兔八爺邊操控著一絲魂力進入燕衝腦海中邊忿忿地低罵著,“心魔,該死的心魔,本以為燕衝已經將你消滅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待在他身體裡!”

如果單聽兔八爺的話,定會以為這心魔是個有生命的東西。實則不然,燕衝的心魔完全是因柳嘯天所化出,因此兔八爺看起來是在罵心魔,但實際上已經罵道了罪魁禍首柳嘯天的頭上。

在兔八爺魂力的溝通、刺激下,燕衝緩緩睜開了雙眼。雖不似剛才那般血紅,卻依舊血絲密佈,看著極為駭人。掃了眼周圍慘烈的景象,燕衝黯然搖頭,隨後有氣無力地吩咐道兔八爺,“帶我回蒙城。”

知曉燕衝是體內氣元耗了個乾乾淨淨的兔八爺沒有廢話,背起燕衝朝著蒙城方向疾步竄去。當然,被燕衝倒地所跌醒的小獸跟立在旁邊的嘯天槍也沒落下,

兔八爺機靈的緊,見周圍三級氣元武將盡皆注視他,立刻扯開嗓子大喝道:“將巖庭宗的狗東西斬盡殺絕!將巖庭宗的狗東西斬盡殺絕!”

兔八爺這聲聲暴喝喚醒了周圍發愣的眾人,冰元宗麾下勢力被燕衝的血腥所鼓舞,而巖庭宗麾下勢力則被燕衝的恐怖將殘存的一點士氣給徹底嚇沒了。因而,廝殺雙方的一面倒形式更加明顯。只不過此時挑起兩方繼續爭鬥的兔八爺,早已揹著燕衝摟著小獸手提嘯天槍朝蒙城極速返去……

駝山一戰雖參戰人數較多但廝殺的時間並不長,從深夜到黎明也就三四個時辰的工夫,巖庭宗就已然大敗,降的降、逃的逃、死的死。從而令冰元宗徹底擺脫了兩面夾擊的境地,也令巖庭宗受了一擊不重卻也不輕的悶錘。巖庭宗轄下三郡二十七都,只一夜就被冰元宗打掉四都的軍力,這……別的不敢說,柳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