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何令我傷心難過之舉。”

朝鮮公主聽到此處,蛾眉緊蹙,櫻唇微啟似欲再度反駁,但就在這時,一旁的使臣急忙趨身上前,滿臉惶恐地躬身致歉道:“實在對不住,天女娘娘,還有皇帝陛下,我家公主今兒個興許是飲酒過量,以致胡言亂語,請二位切莫見怪呀!”說話間,額頭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張晟見狀,不禁莞爾一笑,打趣兒道:“呵呵,貴國之人這酒量著實令人堪憂吶!想去年便是使臣您貪杯喝醉,而今換成了公主殿下,真不知待到明年此時,又將會是誰在此宴席之上酩酊大醉呢?”

聽聞此言,那使臣頓時面露窘色,訕訕地笑了笑,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罷了,快帶你家公主回房歇息去吧。”張晟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使臣如蒙大赦般連連點頭稱是,趕忙伸手攙扶起公主,匆匆忙忙地朝著殿外走去。

當宴會的帷幕緩緩降下,乾隆那道遣散後宮的旨意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宮廷的寂靜,這訊息猶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讓很多人都陷入了驚愕與慌亂之中。

愉妃心中明白,這是她最後的掙扎之機,若此刻她再不有所行動,待天女的孩子呱呱墜地,那微乎其微的機會也將徹底消逝。

日後的皇位,無疑將屬於天女所誕下的子嗣,愉妃深知,哪怕是拼死一搏,她也要為永琪奮力爭取一回。

愉妃遂決定掏出重金來買通那負責乾清宮灑掃的宮女,讓她在乾清宮門前的道路上悄悄放置一些石子,她暗自盤算著,只要那天女從此處經過,必然會在不經意間摔跤。

那宮女聽聞愉妃的吩咐,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匆匆地領命而去,沒承想,在半道上竟與永琪不期而遇。

永琪原本是打算去探望額孃的,畢竟皇阿瑪已經頒下旨意,將成年的皇子們都分別賜予了爵位,他們也即將離開皇宮,各自出宮建府。

然而,永琪卻敏銳地察覺到這宮女神色有異,心中頓生疑慮,於是便上前詢問,當得知是額娘指使她做這般事情時,永琪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後背直冒冷汗,他隨即趕忙輕聲囑咐宮女,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宮女不是愚笨之人,心裡清楚得很,今夜過後,哪還有什麼愉妃娘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