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經理何必太較真,說句實話,我覺得您這次回來改變了許多。”楚祺調笑地說:“是啊,變得又瘦又老,我都不敢跟別人說我比彥臻年輕十歲呢。”夏悅笑了:“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楚祺淡淡地道:“雖然你避而不談,我大概也猜到答案了。”夏悅緊接說:“楚經理,希望您能明白,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他也不可能兼顧到所有人,更不可能預料到事情的全部發展,更何況當時他不在這裡,但是對我來說,他是個好老闆。”楚祺站起來打算離開時,隨口問了句為什麼你還沒離開這個地方,夏悅很坦誠,他說:“言先生讓我在這等您回來。”楚祺“哦”了一聲,盯著夏悅說:“我能知道你今天為什麼如此坦誠麼?”夏悅笑,“雖然我很想說是因為心裡對您的愧疚,但實話是言先生回來了,沒人再能威脅我。”

楚祺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總顯得床巨大無比,柳姨進來讓他吃藥的時候,正看見他在思考著什麼,有點專注,對放在一邊的藥視而不見,柳姨笑著說道:“楚先生,有句話我就直說了。我這個老太婆跟你們說事業大概會被笑話,但是我一直把打理這個家照顧家裡的人當成自己的事業,而現在讓您身體能康復便是我最關心的問題,希望您能明白我想讓您快點好起來的心情。”楚祺看著柳姨,總覺得她比一般管家更特別點,於是他直接道:“我明白,雖然我知道柳姨其實是在心疼彥臻”。柳姨快速地掩飾著一瞬間的尷尬,“我是真的希望您能早點好起來”。楚祺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喃喃道:“彥臻周圍的人對他可真好,不過是個僱傭的下屬而已”。柳姨以為楚祺是在說自己,她的笑容異常柔和,“因為即使是為了我們,臻少爺也隨時準備挺身而出,不計生死啊。”楚祺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欣羨,又夾著淡淡的悲傷,柳姨以為楚祺心裡不舒服,又補充道:“楚先生不必懷疑自己在臻少爺心中的位置,如果說臻少爺能隨時為我們而死的話,那麼他想陪伴著活下去卻只有您,所以我希望您能健康長壽。”楚祺微笑著回答:“柳姨,你放心,我會配合你完成你的事業。”

隔天晚上,楚祺在書房給陸璟飛打電話,滔滔不絕地向他傾訴自己對他的想念之情,最後小心地問道:“我能去你家看看麼?”陸璟飛在電話裡哈哈大笑,“當然可以,你可是我最想請的客人,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帶言彥臻那個混蛋,老子看他不順眼。”楚祺立馬嚴肅地道:“Yes; sir。”言彥臻端著點心茶水進來,坐在椅子上,安靜地聽完了楚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諱地跟另一個男人聊天談情,他盯著拿水喝的楚祺,三分委屈七分無奈地說:“小祺,你都沒跟我說過這麼直白的情話。”楚祺潤了潤說得口渴的喉嚨,嫌棄地看著言彥臻:“你都多大了,也不害臊。”言彥臻認真地反駁道:“這個跟年紀沒有關係,而且我也不大。”楚祺走到言彥臻面前,本想好好跟他說道說道,誰知言彥臻一把便將楚祺拉進懷裡,熱烈地吻了起來。一吻結束,言彥臻微抿嘴唇,“甘醇可口,好茶”。楚祺憤怒地一把推開言彥臻,剛想說喝你的茶去吧,言彥臻拉住了他,接著道:“不過不及小祺你的萬分之一。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見陸璟飛,他不懷好意,我陪你去。”楚祺突然格格地笑起來,“你們兩終於也統一了一回,互相看不順眼,他點名說了,你別想進他家門!”言彥臻輕蔑一哼,“還沒有我進不了的門!”不過言彥臻當然沒有去成。

楚祺出發之前特地又給陸璟飛打了電話,所以他一按門鈴,陸璟飛就給他開了門,楚祺乘陸璟飛端茶倒水的間隙,大致地看了看他的住處,簡單明快地歐式裝修,像極了陸璟飛的個性。但是當兩個人真正面對面坐下了來的時候,卻沒有一點電話裡的輕快氛圍,誰都沒有說話。陸璟飛看著楚祺明顯消瘦的身體時他其實有點不能自控,在泡茶時,他不得不先給自己先吃藥以防自己會爆走。而楚祺看著陸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