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頂一般襲來,叫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力量。

他似乎早已成胸在竹。

羽彤淡淡看他一眼,“王爺的志向不小,那麼此行定不了少了一人。”

“誰?”南宮雲軒側眸過來,眼神的冰冷化成了迷離,叫人看不透他在想甚。

“天下第一莊莊主北堂澤。”羽彤輕踱兩步,胸有成竹地說道。他即是北漠人,此行,定是少不了他。

“你果然聰慧。”南宮雲軒嘴角的笑弧又起,往羽彤身側踱了兩步,抬眸正視,忽得大手抬起,掂了掂她的下額,“你若是男兒,可要與本王一爭長短了。”

“王爺過獎了。”羽彤一翹下額,巧妙地避開他的手指,“其實王爺心頭早已想好,臣妾不過只是說出來而已。”

“就算本王不邀他去北漠,他也會去的。”南宮雲軒神情鎮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為何?”羽彤追問一句。

“這個,先不告訴你。”南宮雲軒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嘴角扯起一絲壞笑,視線忽然冰冷下來,從上到下將羽彤仔細掃量一番,“北漠此去兇險,本王不想你去。”

說這一句的時候,他很認真。

眉間的那絲擔心是真切的,羽彤看在眼裡,心頭多了幾分暖意,淡淡笑著,眉頭一挑,“如果臣妾不去,皇上就會給臣妾一個抗旨不尊之罪,呆在遼宮,也會被人捉到燕京定罪的。”

“照這麼看來,本王是不想帶你去,也得帶了。”南宮雲軒聳了聳肩,故作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那就要委屈王爺呢。”羽彤亦是故意地湊到他的身前,眨了眨眼,笑眼迷離。

這小女人壞透了,湊過來那一瞬,髮絲劃過流光,香氣撲入鼻間,心頭多了一種莫名的衝動,就勢大手一攬,將其擁在懷中,“本王可是個男人,跟在本王身旁很‘危險’的。”他繼續壞笑中。

又上了他的當。羽彤的眉頭一皺,小小的拳頭砸在他的左胸上,“王爺莫要忘了,羽彤先前說過的。”

“助本王打天下,然後本王功成之時,你便離開!”南宮雲軒像唸經一般,叨嘮一陣,“遼王夫人,你說過很多遍了,本王聽累了,也聽乏了,以後不許提,不然——”眉一蹙,冷意上頭。

“不然怎麼樣?”羽彤厥著嘴,瞪著對方。

“不然——”南宮雲軒的眸一沉,落到左手上的紗帶上,“不然本王要你負責!咬傷本王的手,你得一輩子在本王身邊侍候!”抬起手甩到羽彤面前,很是委屈的模樣。

羽彤看一眼那浸著鮮紅的紗帶,心頭有些酸,眸光瑩瑩一閃,並未理南宮雲軒的話,捉起,放在掌心裡,輕輕地撫摸一番,“痛嗎?”

“當然痛。”南宮雲軒捕捉到羽彤眼裡的那絲關切,盡是愜笑。

“那怎麼辦?”羽彤抬眸,很是認真地說道,“不然你也咬臣妾一口,還回來?”遞上她的手到南宮面前。

“好。”南宮雲軒一把捉住,放在掌心地摩挲一番,擠眉一笑,張開了口似狠狠地咬下去。

這傢伙還真咬啊。羽彤趕緊地閉了眸,手想縮回也縮不回了,準備忍受裂肉之苦,誰料最後那種想象的疼痛竟變成了一抹親吻,落下在她的手背上,沾了一抹溼潤。

“你幹什麼?”羽彤微驚,想縮回手,他卻捉得緊緊的。

“本王捨不得咬,所以就親一下。”南宮雲軒眯著眸,瞳底浸著一股淡淡的溫柔。

“無恥下流。”羽彤氣急。

“本王倒真想無恥下流,可是遼王夫人你偏偏不許。”

“卑鄙。”

“我們是夫妻,親一下算不上。”

“你——”

翌日清晨,遼宮外,一排排等候出發的車隊,猶如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