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萬分不能橫加干涉,自己出手,就正合他意,至少不用與全世界權貴作對,只要拿捏了萬卓立就行。

朱雪應該是聽出什麼,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任琳雁不懂,問他能救沐熙嗎?

白千道只是告訴她,會盡力而為,任琳雁擔憂地欲再問,朱雪對她說,這件事幾乎不可能,但是顯然已找到突破口,讓她安心。

道堂的獻祭,是隱瞞世間的大事件,朱雪有所耳聞,但沒必要讓任琳雁知曉。

白千道第一次去見沐虛,他欲做出一個正確判斷,而朱雪陪同在他身邊。

沐虛深沉看著他,說道:“你涉入此事,有何目的?”

“原本是沐熙相求,救你,現在是救她。”

“你知道什麼了嗎?”

“我知道你無情無義。”

沐虛面色淡然,說道:“何須有情有義,不過是幻覺罷了。”

白千道心中還真理解沐虛的心態,卻說道:“不管如何,我會阻止一切發生。”

沐虛的目色瞬間陰沉,盯著他,說道:“你應該明白,這都是幻覺。”

“我過不去自己的內心,還想知曉你與萬卓立達成了什麼條件?”

“你是不是也想染指力量?”

白千道冷屑一笑,伸手一指,隔著鋼化玻璃,沐虛痛哼一聲,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你……難道你是他?”沐虛驚駭。

“是。”

沐虛抹去額頭汗珠,沉默一下,說道:“我也想再次擁有力量,才會加入道堂,那時任琳雁也跟了我,計算精準時日誕下沐熙。萬卓立反悔了,欲獨佔,陷害了我。哼,以他之凡軀,也不過是身軀強壯些,提高了武力而已,而我等不同,是真正獲得實在力量。朱律師……”

沐虛看一眼在旁疑惑不已的朱雪,說道:“朱律師很賣力,有為我脫罪的希望,這讓萬卓立擔心,而我乘機與他達成一個條件,與他共同獲有力量,還會讓他百尺竿頭,更勝一步。便是我能獲得力量,你也是比我強大,對你沒有威脅,又何必阻止呢!”

“沐熙不能做為獻祭品。”

“她是我的女兒,我製造出來的犧牲品,獨屬我的幻覺,與你何干?”

沐虛異常憤怒,又忌憚深深,壓抑著怒氣。

“她求我,就已結緣。”

“可笑,與幻覺結緣?”

“我認定,就是緣。”

沐虛目中閃爍兇光,死死盯著白千道,說道:“你在找託詞,我不知你現在的情況,但你不怕爆體而亡嗎?”

“與此無關,只為了沐熙。”

“虛偽。”沐虛實在忍不住,一聲大喝。

白千道冷笑一聲,說道:“隨便你怎麼說,這事我管定了,而且那所謂獻祭很可笑,施捨的力量算什麼,我會讓那施捨力量的東西再也不存。”

“你……你敢?你做不到的。”

“是嗎?我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你以為我的力量由何而來?現今為止,我已是滅了五個它的同類,再滅一個有何難?”

沐虛呆滯,然後失心瘋地喊道:“你不要這般做,我厭煩透了這裡,而它有可能讓我解脫,我想回去……”

“你就別痴心妄想了,它的五個同類做不到,它也無法讓你回去。”

“不,我要試一試,試一試……”

白千道站起身,不屑地道:“明白告訴你們,在獻祭沐熙那時,我會出現,阻止獻祭,滅了它。”

白千道轉身走去,沐虛在後瘋狂咆哮,兩個警察進來阻止,卻為他打翻在地,然後更多警察湧入,直至二十幾個才把穿戴重拷的他壓住。

“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啊!”這是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