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看如何?”說實話,竇琰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這個時代的農耕水平到底比後世落後到何等程度。好歹自己也幹了一任村幹部,不知道多少次深入田間地頭,好歹懂得一些農業基礎知識,能用上也說不定。

“公子吩咐得是,老奴這就去辦。”管家寶叔很識趣地答道。很快,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探望竇家田產的行程。

站在那馬車上,竇琰張望著那一望無垠的黃土地,而在黃土地的盡頭,是那蜿蜒向著北方延伸的灞河,安靜地泊泊地流淌著,銀光泊泊的水面上,時不時泛起一艘小舟,向著遠處疾行而去,一如那串在銀鏈上的彩色珍珠。

馬車之上,竇芷也同樣滿臉新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時不時向著隨車而往的竇府家丁問東問西的,看樣子這丫頭的精力果然旺盛無比。

“少爺您瞧,那邊的田地,都是咱們竇家的,那些莊戶就住在灞河邊上,再行個半柱香的功夫,就可到了。”騎著一頭關中驢的管家寶叔那張圓呼呼的笑臉。

“這一大片的田地都是咱們家的?”看著那方圓近十里地一大片肥沃土地,農人們正駕馭著耕牛在田地裡邊耕作,孩子們在那田坎上竄下跳,惹來陣陣的歡歌笑語,一副美妙的田原景緻。

看到這一幕,竇琰的眼眶瞬間溼潤了。“他媽的,總算是沒白跑這一趟。”之所以這麼激動,自然是有原因的,當年的竇琰所在的村子可是貧困山區,注意:貧困山區。

想想吧,黃土高原的山區,能有幾塊平整地?一個村兩百來戶農民,人均耕地不足兩畝,若不是當地還有一位昔日從村子裡邊爬出去的,奮鬥了十來年,成了百萬富翁,回饋父老鄉親,在村裡邊辦起了幾個村辦小型企業,而自己也憑著所學習的專業,指導這些村民利用附近的小煤窯進行深加工,幹起了給縣鄉的私營企業提供焦煤來賺錢,才使得村裡邊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裡邊幾乎家家有電視,戶戶有電話,自己也因此而獲得了績優的考評,準備上調鄉里。

而現在,這麼遼闊的平原,這麼平整的土地,旁邊流淌的可不是小溝渠,而是真正的大河,水量充沛的灞河,如何不讓在窮山溝裡邊撈食撈了兩年多的竇琰激動?

沒過多久,竇琰一行人已然抵達了那座只有五十來戶人家的村落,此刻,還在家裡邊待著的那些婦孺都湊在了路邊,或者是開啟了房門,好奇地打量著這一行人,村中的老人喝斥著那些亂跑的孩子,一面過來給那管家寶叔和竇琰竇芷這對少主人見禮。

“都起來罷,今日我就是過來看看而已,對了,我看那些田地已經開始耕作了,不若我們先去瞧瞧。”竇琰伸手扶起了一位年近七旬,鬚髮已然雪白的老翁溫言笑道。

聽到了竇琰的要求,在場諸人都不由得愣住了,管家寶叔最先清醒過來,趕緊走了過來勸道:“公子您乃千金之軀,這等農人耕作,有何可看的?不若老奴給您擇一戶乾淨一些的房間,讓您歇息一下,畢竟咱們也趕了近個時辰的路。”

“沒關係的寶叔,我今天來,就是想好好的看一看,妹子,願意跟哥哥一塊去嗎?”竇琰轉過了頭來向著妹子問道。竇芷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我聽兄長的。”

管家寶叔見勸不住這對兄妹,只得作罷,便親自帶路,又喝令那些家丁看護好這對兄妹,這才戰戰兢兢地帶著竇琰兄妹二人朝著那田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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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琰到得田地旁,看著那些正在辛勞耕作的農人,還有那些正在使用的農具,時不時問向那戰戰兢兢跟隨而來的老農,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時不時還不顧旁人的勸阻,走下了田坎,拿起了田地裡的土塊在手中搓揉的竇琰的心頭已然有了計較。

不光是農業工具上與後世還有著相當的差別,重要的是,深耕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