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指骨和法爾科內家族,將會是夏守的掘墓人。”安東攤開手。

黑影們依舊沒有說話。

他們懷疑自己一定是聽錯了,於是齊刷刷地看向安東身後的前任先知霍蘭德·伊萬。

霍蘭德面色沉重,極不情願地開口:

“在我們之前的六個組織,幾乎都被夏守屠盡,夏守不是來審問的,他是來殺人的。”

霍蘭德聲音低沉,說這些話的時候,肉眼可見額頭上的汗珠正在一滴滴地滾落。

“這件事在之前的幾個月裡就有端倪,夏氏名下的企業和資本先是陸陸續續切斷了和我們的業務聯絡。

本以為這是他們對我們前任領主私自入侵華夏的懲罰,但前幾天夏氏又開始大量拋售手裡和我們相關的股票。

此外,我們的一些大股東也低價丟擲了手中的大部分股份,現在公司的股價已經崩盤了,下一步夏氏可能會入場,大量購入我們的低價股,成為我們的新股東。”

經濟往往是動盪的風向標,青銅指骨名下資本的這種種變動,足以讓人嗅到戰爭的氣味。

沒錯,夏守這次來不是為了談判,而是殺人。

“離開西西里島之後,夏守已經用約束局的最高許可權,下達了徹底剿滅血樹教會的命令,”安東在眾人的沉默中繼續說。

“想想那些替我們賣命的瘋子吧,諸位董事們,槍口已經抵住眉心,如果再不捨命一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安東在眾校董的緘默中起身。

“投票吧。”

斷罪牌。

在安東走出黑廳門扉之前,響起了倒牌的聲音。

白色。

董事會同意領主的議案。

刺殺夏守。

·

安東走出翡翠宮,獨自穿越密林,跳上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副座上,帶著黑色面具,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已經靜待多時。

“老闆,搞定。”安東踩下油門,“那群玩意兒被夏守嚇住了,如果他們的臉有顏色,估計全是慘白。”

所羅門先生沒有說話。

“不過老闆,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安東不解,“利用青銅指骨去刺殺夏守,能成麼?”

“不一定。”所羅門先生搖頭。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不如將青銅指骨的力量分割出來部分,將來還能為我們所用。”

“沒有多久的將來了,”所羅門先生喃喃,“這張賭桌上的牌局已經進行到最後,那些註定會出局的,現在就該出局了。”

“所以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地……作壁上觀?”

“對……”所羅門先生若有所思地說。

“老闆,怎麼我覺得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不,不對。”所羅門先生又說,“不是我們。”

“老闆?”

嘭——!!!

帕拉梅拉在路上忽然失控,旋轉著撞向了護欄,翻滾到了道路旁的密林當中。

“老……老闆……”

蒙著一層灰白色光芒的黑槍,從正面貫穿了車身,也貫穿了安東的胸膛。

他顯然沒來得及反應,重傷之後,催動契約也顯得極為困難了。

所羅門先生輕描淡寫地伸手,握住了黑槍的長柄。

一股暗紅色的力量以槍身為媒介,源源不斷地被吸入了他的體內。

而安東,或者說“染疾”,正在那股灰白色光芒的感染下,變得越發的蒼白和乾癟。

直至最後,成為了一張脆脆的紙殼。

所羅門先生抽出了長槍,紙殼應聲碎裂,化作粉末。

緊接著,這支曾經貫穿萬魔的命運之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