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給我我不喜歡戴所以就送給你”之類的。

秦尚遠加油啊!

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雖然整個秦家就剩自己這麼一根獨苗!

也不能丟了面子哇!

秦尚遠理了理自己的領結,整理好衣領袖口,雄赳赳地走到門口。

頭上的牌匾上用金粉寫著三個大字。

“望雪樓。”

穿著旗袍的女侍者為他拉開大門。

進門之後,紅燈籠和屏風一字排開,侍者們如同魚群般穿梭來往,空氣中瀰漫著廚房溢位的香味,整座望雪樓都籠著一層朦朧的光。

“秦先生,請。”女侍者為他引路。

直到內庭。

黃花梨木製的雕花門推開,圓桌上的人已經坐齊了。

正對門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形銷骨立的老者。

秦尚遠當然認得。

夏守。

他穿著深色的中式衣衫,盤扣一直到衣領的位置。

燈光下,衣料的暗金色底紋繡著龍與虎,絲線細膩得針針可數。

夏守從不穿買來的成衣,從頭到腳的每一件衣物都是專人由著他的喜好和身材手工訂做。

每一件衣服粗看雖然不華麗,但和這座望雪樓一樣,華貴內斂。

刺繡雲錦、金絲銀線,他的裁縫們光是準備衣服的刺繡就需要用上半年的時間,堪稱最為頂級的織物,單拎一件出來都能放進博物館展覽。

這樣的工藝根本沒辦法量產,也就無法商業化,用料和細緻程度自然也是所謂的“奢侈品”所無法企及的。

夏薔柔坐在夏守的右側。

她穿著一套黑白相間的絲絨晚禮服,長髮盤在腦後,燈下面板白得耀眼,姣好的臉上畫著淡妝。

現在的她可不像平時那麼跳脫,而是很乖巧很端靜地坐在夏守的身邊。

看到秦尚遠來了,很迅速地將頭埋下去。

再有熟面孔,就是夏雲舒了。

這小子坐在自己姐姐旁邊,穿著黑色的正裝,內襯白色打底,外加一枚暗紅色的領結。

看到秦尚遠進門,狡猾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另外一箇中年男人穿著淺黃色的高領針織衫,外罩一件硬挺的獵裝,坐在夏守的另一側,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他和夏守之間空了個位置。

秦尚遠四處張望了下。

覺得有些不對。

蘇柏呢?

夏守看到秦尚遠便笑了。

“來啦?”他率先開口,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招了招。

示意秦尚遠坐自己旁邊。

秦尚遠一頭霧水,只能在眾人的注視下坐上席位。

“你好,我是夏熾陽。”男人向秦尚遠伸出手,“秦尚遠小家主,久仰久仰。”

夏熾陽?

秦尚遠一愣,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夏素月的弟弟?

蘇柏和夏薔柔的二伯?

“你好你好......二伯。”秦尚遠懵然地握住了夏熾陽寬厚的手掌。

“噗——”

一邊正在喝水的夏雲舒嗆了出來。

秦尚遠只感覺腦袋裡一陣電流般的刺痛。

下一秒,耳畔響起了夏雲舒的聲音。

“不是,你叫他二伯幹嘛啊哥!”夏雲舒那小子隔桌朝他擠眉弄眼。

秦尚遠看著二伯......

啊不,夏熾陽的笑容,大禍臨頭般捂住了嘴。

“我是說,夏薔柔的二伯。”

秦尚遠看了看夏薔柔和夏雲舒,尷尬地一笑,勉強解釋道。

“沒關係,反正遲早的事。”夏熾陽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