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慕卿歌的。

他正想著,一旁放在桌子上的一個花瓶卻毫無徵兆的突然碎裂。

花瓶碎裂落地的聲音,讓赤霄一下子回過了神來,轉過頭看向了那花瓶。

“聽清楚了嗎?”

厲蕭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就冷了許多。

赤霄驟然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赤霄轉過身,將元寶也一同拖了出去。

將事情同管家吩咐妥當,赤霄才又轉身走到門口,朝著屋中看了一眼。

厲蕭仍舊守在床邊,還是他剛剛離開時候的姿勢,一動未動。

元寶壓低了聲音問著:“王爺這究竟……是清醒了還是沒有清醒啊?”

赤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元寶幽幽嘆了口氣:“王妃也昏迷不醒了,王爺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萬一兩人都醒不過來了,那可怎麼辦?”

赤霄回過頭來睨了他一眼:“閉嘴吧你。”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卻就看見厲蕭突然動了,他突然站起了身來,坐到了床邊。

赤霄和元寶渾身戒備。

卻就瞧見厲蕭似乎有些手足無措,只低低說了一句什麼。

兩人屏氣凝神靜聽了片刻,才聽見厲蕭低聲道:“別哭啊。”

厲蕭說完,卻又突然站起了身來,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赤霄與元寶皆不約而同地將手放到了腰間的佩劍上,厲蕭走到兩人面前,將手伸了出來:“解開。”

“她哭了。”

赤霄驟然反應了過來,只連忙將那鐵鏈解了開。

赤霄剛剛將鐵鏈解了開,厲蕭便又轉身回了屋,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而後小心翼翼地將慕卿歌攬入了懷中,輕輕拍了拍。

“別哭。”

赤霄睫毛輕輕顫了顫:“興許,王爺之前說的沒錯,王妃的確是可以治好他的病的。”

就是,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有些大了。

一直到第二天,厲蕭的眼睛才終於恢復了正常,可是,慕卿歌卻仍舊沒有醒。

新房那邊已經收拾妥當,厲蕭將慕卿歌抱著搬到了新房那邊。

除了第一日,後面每一日花瓶中的桃花,都是厲蕭親自去摘的。

花瓶中的桃花換了一茬又一茬,一直到桃花落盡,慕卿歌仍然沒有醒。

大夫也說不出個為什麼,只說,她的脈象一切如常,只是大概是她不想醒罷了。

沈微瀾也過來探望了慕卿歌好幾次。

給慕卿歌擦洗擦洗,陪她說說話。

“我家卿歌受苦了,但我相信,我家卿歌肯定能夠熬過來的,那麼多事我家卿歌都熬過來了,還有孃親等著你呢。”

等著沈微瀾離開,厲蕭便又坐到了床邊,聲音清冷:“蕭青臨已經開始重回朝堂了,沒有了崔成這個對手,如今他在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

“有不少人選擇了投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