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末世裡,健康人都難保活下去,何況殘廢乎。

“能,你姐姐現在還無法保證,但你肯定成,只要我還活著!”話已至此,洪濤就知道小修女已經做好了決定,轉身從揹包裡抽出一卷登山繩,順便再做個保證。

“我、我能忍住……真的,我受過拷打訓練……”見狀朱瑪巴依又有點退縮,她不想被綁起來,抓起條備用揹帶咬在口中,做出很專業的樣子。

“訓練你的人也忍不住,來吧,別想太多沒用的,我可是正義的佑羅,聽話!”

這話說的讓洪濤想笑,有機會的話真想當面問問那個大修女啥的,請教一下洗腦的真諦。自己只能從孩子開始洗,還不一定洗得乾淨。看看人家,從十多歲開始洗,幾年就見成效。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有了佑羅的保證,朱瑪巴依終於咬著牙答應了,就好像佑羅沒有性別一樣,比較順利的脫掉了最後一層保暖褲,再被登山繩綁成了粽子,算是完完全全放棄了抵抗。

洪濤也沒敗壞佑羅的名聲,綁好之後就用睡袋蓋住了小修女的大部分身體,只露出半條白花花的腿。接著就是添柴增加室內溫度、整理手術器材、再抽根菸仔細想想截肢的技術要領。

他會截肢?怎麼說呢。某輩子在北宋軍隊裡確實沒少見這種手術,且方法非常簡單落後,可他一次都沒親手做過,必須仔細回想回想。

“你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傷口感染死掉……”想了一根菸的功夫,洪濤開始做最終陳詞了,一張嘴就沒啥氣勢,主要是想得越多心越虛,哪兒哪兒都是不確定。

“從偷偷用你對講機聯絡裁決者時我就應該死了……謝謝你沒有殺我,還答應帶我回家。那裡很遠,也要翻越大山,我們來的時候不少人就死在了路上。”小修女反倒比剛才堅定了不少,也想開了不少。

“成吧!那就從這裡開始……關節不太好下刀……要不在往上點……”洪濤咬了咬牙,從爐灰裡找了根木炭,開始了規劃。

先是在小修女膝蓋下面一寸左右畫了圈黑線,可是想了想,距離傷口太近,萬一已經被感染了呢!又在膝蓋位置畫了一圈黑線,剛要進行消毒,覺得還是不妥。這個部位結構太複雜,術後處理起來比較難。乾脆,改成膝蓋上面一寸吧……

於是乎,小修女白皙健美的腿被他畫得和圖騰柱差不多,一圈又一圈,一道又一道,感覺位置不對了還用手指蘸著唾沫去擦,結果真是越描越黑。

“艹……”折騰了好幾分鐘,洪濤終於扔掉了木炭,頹然坐在炕沿上,悶著頭點燃一根菸。

讓他拿刀抹別人脖子成,拿槍近距離爆頭也成,甚至在傷者身上挨個補刀,看著他們祈求的眼神毫不動容都成。可是讓他拿著斧子活生生把一個漂亮姑娘的腿砍斷,真下不去手,這條腿還那麼好看,更不成了!

“……可以用槍把腿骨打斷!”朱瑪巴依同樣承受著精神上的煎熬,剛開始被男人在腿上摸了摸去還有點別的想法。可是隨著一道道黑線劃在腿上,想起很快就要失去這一段身體,又開始發慌。

但隨著黑線越來越多,看著被畫得黑乎乎的腿,又開始著急了。傷口周圍的面板已經全變成了灰色,如果再不行動自己可就真要變成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