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推銷,推銷。”託基爾亞將盤子拿過來遞給家樂的白晨暮,指著上面的通心粉道:“快中午了,吃點東西吧。”

白晨暮道:“我不餓。”

“那不是還有他。”託基爾亞指著家樂道。

白晨暮伸手摟緊家樂,端過盤子,道:“吃吧。”

“你和我一起吃吧。”家樂握著白晨暮的手,笑著問道。

安東尼的神色也變得古怪,他上下看了看家樂,道:“你難道不好奇我是誰嗎?”

“託基爾亞說了,”家樂道:“你是隊長。”

“對,我是隊長安東尼,你應該就是家樂了,我們都聽過你的事。”安東尼道。

家樂反思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值得談論的,拿著通心粉餵給白晨暮,隨意地把臉貼在白晨暮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八十一

安東尼趁家樂去廁所的時候拖著白晨暮拐進旁邊的側屋,低聲詢問道:“你確定是他嗎?我怎麼覺得他很正常?”

“我這雙眼睛從來沒有從他的身上轉移過。”白晨暮低頭握住脖子上的吊鏈。

“呃……好吧我相信你會這樣,但是這下真是糟糕了,”安東尼苦惱的說道,無意識又開始抓頭髮,發現自己的頭髮又掉了好多,臉色頓時差到極點,他拼了命想要把自己抓下去的頭髮貼回腦袋上,道:“我剛才也看到了他的情況,簡直算是無藥可醫了,你沒看到,他注視著你的眼神……嘖嘖,說他不是gay我都不相信,你打算怎麼辦?”

“不要再折騰你的頭髮了,你這樣只會讓它們越抓掉得越多。我既然讓他回到我身邊,就不會再放開他。”白晨暮說道。

“別這樣,夥計,”安東尼抓住了白晨暮的雙肩,喊道:“冷靜些,他被下了催眠指令,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愛上你的!這三年你就要白費了嗎?!你才被放出來,不要再重蹈覆轍。”

白晨暮目光滿是仇恨,他冷冷說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已經離開了他那麼久,我每時每刻都想要見到他……他離開了a國,我以為一切有轉機,卻看到有人想要傷害他!我無法控制我的雙手!”

安東尼連忙安撫白晨暮崩潰的心理防線,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你的家樂狀況是多麼可憐啊!他甚至連自己的自主意識都沒有,你能想象自己要和一頭豬做·愛嗎?可是他竟然接受了這個荒唐的主意,並且全心全意的愛著你,這麼長時間。”

白晨暮耳尖忽然泛紅,道:“我不是豬。”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只是個比喻!”安東尼忽然反應過來,看著白晨暮脖子上明顯的紅痕,愣住了——“哎?”

八十二

高倍望遠鏡的十字定位中,遊樂場內擁擠而歡樂的人中忽然走出來個鬼鬼祟祟的金髮少女。

她有著年輕而姣好的臉龐,行為動作卻總透著一種唐突感,好像她來到這個遊樂園裡是件很危險的事,並且這件事讓她無法無法像個正常人那樣行走。

“就是她嗎?”託基爾亞調整焦距,問道。

白晨暮抿著唇點點頭。

託基爾亞的視線沒有從望遠鏡裡抬起,但是憑著往日的經驗,他嗤笑道:“拜託,我看不到你點頭的,麻煩說句話好嗎?”

“那就別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啊。”安東尼拍了拍託基爾亞的腦袋,坐在了家樂對面。

家樂雙手不安地放在膝蓋上,問道:“可以麻煩你們告訴我,這是在做什麼?”

“yves沒有和你說嗎?他可真荒唐,什麼都沒說就讓你來,我對他的智商表達歉意。”安東尼嘿嘿樂,大大咧咧地把白晨暮也拉到了椅子上,白晨暮的手快速扣上安東尼的手腕,一抽一放,安東尼頓時疼的臉都擠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