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維護自己這點辛苦掙下來的產業。

傅博雲抬起頭,看著這些武士,他的神色很平靜,看不到一絲的憤怒。“你是傅博雲?”領頭的武士臉上帶著相當倨傲的笑意,是一種不屑的冷笑。

傅博雲拿起第二個饅頭吃了起來,含糊著說,“我就是傅博雲!”

一共六名武士,成扇形將傅博雲圍了起來,領頭的武士一隻腳踏在板凳上,手裡的長刀拄在桌子上,俯視著瘦弱的傅博雲說,“我們老爺請你去一趟!”一副完全不容傅博去反駁的口氣並沒有激怒只有十六歲的少年,將最後一口饅頭給吞下後,傅博雲端起桌上的小米粥喝了一口,才抬起頭說,“你們老爺是陸家堡老幾?”

武士們早等得不耐煩了,“陸三老爺!怎麼,還要哥幾個來請你?”

傅博雲嗯了一聲,丟下幾枚銅錢,隨著武士走出了飯館,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隨著武士們出了東門。

陸家堡在河東城的東邊三里外,是一座佔地近百畝的大莊子,只因莊子周圍都建有高高的柵欄和警戒哨樓,所以百姓們都習慣叫‘堡子’而非‘莊子’。陸家堡近代隆盛之極,朝中許多大員都是其門下、親故、好友,勢力盤根錯節,深深地扎入了整個九龍帝國各處,只要是陸家堡的意圖,在九龍帝國幾乎是沒有變不成現實的。陸家上下共有數百口,並養著上百武藝高強的武士,在河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世家、門閥、勢力。

傅博雲是第一次走進陸家堡,並不記得是怎麼來到一座大廳裡,直到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整個人頓時活了起來。這個人就是帶領一幫賊人屠滅他全家的元兇,就算他化成飛灰,傅博雲也能從氣味認出他來。

陸三爺叫陸其存,在陸老太爺的第三個兒子,掌管著家族的生意及安保工作,以生性豪爽聞名於河東。他看到傅博雲的那一剎那,微微吃了一驚,舌頭被齊根剜斷後,要重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是普通人就可以施展這種重生法術,想必這小子有什麼奇遇。更讓陸其存驚訝的是,本應該恨他入骨的傅博雲卻相當平靜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一個死人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頃刻之間,他的額角冒出了冷汗。

陸其存輕輕地端起茶碗,輕呷了一口,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地說,“你就是傅博雲?傅家的餘孽?”

“我是傅博雲!”傅博雲用那乾啞而生硬的聲音回答道。

陸其存怪笑一聲站了起來,他比傅博雲至少高了一個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掃視了傅博雲一眼後,他才慢吞吞地問,“這麼說,你是找到了青龍璽了!”

“沒有!”傅博雲開始活動指節,這個動作是從小龍那裡學來的,而小龍是從楊平那裡學來的。

“這麼說,你自認為學了點本事,回來找我報仇的了?”陸其存大笑著問。

“是的,用陸家上下387口性命祭奠我傅氏全家!”此話一出,不但陸其存倒吸了口冷氣,再也笑不出來,就是那些武士都打了個寒噤,一時怔住了。

好半天,陸其存吃吃地笑道,“殺我全家?憑你麼?小子,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

“我有實力!”傅博雲還是不急著動手,等了六年半,終於等到此刻,沒有必要再恨,也沒有必要再激憤。

“阿五,我不喜歡讓一個卑賤的小民站在我面前說話!”陸其存說完就坐回到椅子上,那個叫阿五的武士頭領應了一聲是,就朝傅博雲走了過來。他揮起了手中的連鞘長刀,挾起霍霍風聲朝傅博雲的膝關節砸了下去。只要被砸實,傅博雲這輩子休想再站起來。

重近二十斤的連鞘長刀並沒有砸到傅博雲的膝蓋,反正落到了那雙乾瘦的手中,左手。正在阿五吃驚這麼一雙乾瘦的手怎麼能輕易抓住他全力之下的一擊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