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他都愛屋及烏地積極出一份主意,最後自然水到渠成。

這天蘇曉沐打了個長途電話給夏小冉,雖然她的人遠在北京,可不代表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曉沐有些佩服:“嗯……這麼說他還是天天去你家報到?他管理那麼大一家公司,就那麼得空閒?”一個大男人能每天出現送水果送補品,還跟前跟後賠小心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是傅希堯那樣桀驁不馴又被人伺候慣了的人物?

夏小冉一手抓著電話線,一手摸著肚子吶吶道:“他好像把公司丟給了他的發小,不過我們這兒的舊城改造專案也是他公司承建的,估計事情也不少。”

“小冉,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接受他?沒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你們這樣乾耗著也不是個事兒。”蘇曉沐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不知道。”夏小冉一怔。

蘇曉沐嘆了口氣:“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敢知道。”她的心思,她一目瞭然,“這叫一葉障目,那片葉子就是他之前對你做過的混事,還有你和邵……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他那樣的人不可能是好伴侶,沒想到我還小瞧了他,居然能為你改變那麼大。依我看,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現在看來對你也很上心,你不妨考慮一下他,你才22歲,不可能一輩子都一個人單過吧?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很難保證將來找的人就一定真心對你好,也心無芥蒂對寶寶視如己出,那樣無私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只是可遇而不可求。而且我一直覺得,你未必對他沒有感情吧?”

就算是個陌生人,朝夕相處那麼長的時間也會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他們?

因她的話,夏小冉的心起了波瀾,苦笑著說:“感情?我不是不知好歹,可是心裡總沒辦法放開,一見到他,過去那些事就在眼前晃盪,刺得我難受。”

“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是即使你接受他也並不代表你原諒他做過的事情,那些已經發生的憾事不可能一筆勾銷。可人活著生活就得繼續,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孩子,你必須放自己一條生路,逼你自己進死衚衕你又能好過多少?當然了,這只是我的一點看法,該怎麼做,還是得看你自己。”

心病難治,能不能走出來,還得看她能不能釋懷。

五月底的時候,學校安排畢業生答辯,還得現場演奏一首曲子,而夏小冉的身體並不適宜長途奔波勞碌,一下子犯了愁,再者她臉皮薄,讓她挺著肚子出現在同學面前也是不可能的。傅希堯神通廣大的讓校方答應延遲她的答辯,其實他很想告訴她不用花心思去擔心什麼鬼答辯,直接拿畢業證也沒問題,就是怕她又說自己強權什麼的,也就沒開口。這時她已經懷孕三十週了,肚子開始發硬發緊,也開始上分娩指導課了。

漸漸入了盛夏,雷雨多發季節。

夏小冉唯一的舅舅突然中風進了醫院,由於情況很緊急,夏之年夫婦要馬上趕過去看情況,小冉有了身孕不能跟他們一起,只能他們二人去,而正巧這兩天傅希堯要出席度假村的落成剪彩儀式,所以留下小冉一個人在家。溫淑芳把菜都做好了,又千叮萬囑她注意身體,這才和夏之年趕去看望弟弟。

這兩天一直陰雨連綿,到了晚上忽然就電閃雷鳴,夏小冉方才還看著綜藝節目,下一秒整個房子都黑了,雷聲轟隆隆地直響得人心慌慌,嚇得她尖叫一聲。黑暗讓雷聲聽起來更加恐怖,豆大的雨點打在窗上“啪啪”地響著,有一扇窗沒有關,冷風就伴著雨水刮進來,夏小冉生來就很怕打雷,只能捂著耳朵,整個人縮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驀地,有人很用力敲門,還邊喊著:“冉冉?冉冉?是我,快開開門!”

夏小冉本來還很猶豫,可聽真切了聲音,才摸到手機弄出點光亮,小心翼翼地走到玄關,一開門,藉著樓道的燈光看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