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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課,放學後看小六哥哥跟人打了一架,最後就回來了。怎麼樣?安寧大人聽了覺得滿意麼?”
“還行吧。”安寧裝模作樣學成熟,可臉上掩不住喜上眉梢的表情,嘻嘻笑開了,拉著安寧的手道:“我睡醒了就跟爸爸去張叔那玩了一會兒,然後跟爸爸去買菜,回來爸爸做飯我就寫字,你看——”拿過本子讓安樂檢查。
“不錯嘛,昨天教的都記下了。”安樂看著本子上一筆一劃端正勾描的簡單漢字,心中得意非凡,這可是他教的。“再考考你,《三字經》背到哪兒了?”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一溜背下來,頓了一下換口氣,又繼續:“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不容紊。完了。”
“背得好溜啊。”
“一邊寫字一邊嘀嘀咕咕的背,不溜才怪。”安爸站在門邊看著哥倆笑,道:“安寧,快吃飯去。”
席間,安樂跟安爸提及小六媽媽的話。安爸點頭,把當時情況說了一遍,末了問他要不要送點什麼給小六家,畢竟無親無故的這麼麻煩人家不太好,這年頭就是隨便找人幫個小忙還得給點服務費呢。當然最主要的,是擔心日後在小六面前受這份人前壓制,有什麼也不好說。
安樂搖頭。
去學校的路上,安樂漫不經心的想,要直送了小六才會生氣呢,從初中到現在,五年多的同學關係、四年的同桌關係,私底下,這是哥們關係,這感情不是一日兩日了,今天小六幫了他是因為有這機緣有這能力幫,若換個立場,他也同樣會毫不遲疑的幫小六,這時候談“利”字,真是大傷感情的。兩人都明白。
以前在天台上聊天時,小六陸曉就常開玩笑說“受不得窮,立不得品;受不得屈,做不得事。這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天降大任於你……”安樂聽聽也不以為意,這兩位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明白的,斷不可能因為他家庭原因而嘲笑他。
安樂聰明溫良,身上沒有絲毫窮酸氣;陸曉小六家境好,為人豁達大方。相處時間長了,會在各自身上發現那些別人無法體會到的品質,於是愈發珍惜對方這份友情。這也是三人為什麼一直這麼黏在一塊兒的原因。
進教室時,陸曉正和小六爭執不下,連高人林音也被帶入困境內,安樂笑道:“小六,山人又怎麼了你?”
小六一副見著盟友的驚喜樣,待安樂坐好,便道:“有次老頭提到那段‘蕩春心火燒,沐天露油澆。侍兒扶起一團嬌,掩雙酥鳳綃。杏花淺露胭脂萼,雞頭新剝珍珠寶’是顧鑑中的出浴圖還是仕女圖?”
“他還用問麼。”
“他說是仕女圖!”陸曉恥笑,“他說老頭不太可能說什麼出浴圖。”
“小六,”安樂摸其頭,諄諄告誡:“信任老師是必要的,但不能愚信。這段擺明了就是出浴圖麼,有什麼好爭的,虧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時候就對‘侍兒扶起一團嬌’視而不見呢。”
“真是出浴圖?”小六受打擊了,神情有些蔫。
“百分之百。”
小六當下便沉默是金。一直到兩節自修課過後,三人走在校園中,他才仰天大吼:酸老頭,你怎麼能這麼道貌岸然!
拾荒 act 23 :雲杉
週六晚,安樂沒事便帶著安寧上街閒逛。
路邊高樓牆上的五彩霓虹燈讓小傢伙情緒非常高昂,顏色變幻時他便猛搖安樂的手驚叫:哥哥快看它變紅色了,啊又變綠色的……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麻雀,小臉蛋被燈光印得緋紅,極可愛。
安樂微笑聽著,偶爾答一句。
夜晚的街道是喧鬧的,人們是悠閒的,三五成群結伴而行,逛街或單純的走路,都是面帶笑容的,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