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忘……得……一干……二……淨……?……”

“佩菁,你到底說什麼?”

“昨……晚……車……子……轉……彎……時……橫……裡……撲……出……一……個……白……色……女……人……我……怕……你……來……不……及……緊……急……煞……車……所……以……驚……叫……起……來……並……迅……速……要……扭……轉……你……的……駕……駛……盤……不……然……”

我打斷她的話,“什麼白色女人?”

“一……個……穿……白……色……孕……婦……裝……的……女……人……她……還……朝……車……裡……的……我……們……微……笑……”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你記不記得她的樣子?”

“我……形……容……不……來……但……下……次……再……見……到……一……定……記……得……出……”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一是佩菁需要休息,二是我心裡也確實害怕。

我服侍她歇下後方離開醫院,臨走前,這才驚覺病房四周死寂得很,而佩菁的喘息亦是靜裡方有的。

“的,的……”

不知何處一點透明的音籟,恐怖地傳來,我任眼光逡巡,原來病房一角的洗池水龍頭沒關緊,吃緊地唾著涎沫??彷彿從遠古敲到現在的更漏簷滴,乍聽,又淒涼,又寂寞。病房裡有二十來張床,除了進門處的那五張有人躺,但隔了一道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