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怕的?

所謂的風雨,波折,坎坷,都是外物罷了。

“多謝娘子!”連清很是感動,親自握了伏秋蓮的手,眉眼裡盡是暖意,“娘子你放心,為夫不會讓你和辰哥兒置於險境的。咱們一家人還要長長久久的活著呢。”

“嗯。”

夫妻兩人說定了此事,連清心裡頭有了準頭兒,當晚便在書房給遠在長安皇城的某些人寫了幾封信,有封信坐在椅子上連寫了好幾遍,被他撕了寫寫了撕的,直到第三次方寫好,他封好,交給小廝,“去吧,按著這個送去長安。”

希望,恩師那裡能一切順利。

他這裡坐好一切,餘下的只是等一個結果了。

在家裡待了七八天,劉大人等人的宴請是隔三差五的,不斷點的請,到最後連清都有些怕了,索性便稱病在家,閒來無事便逗逗辰哥兒,有空考考毛豆幾個孩子的學業。

偶爾被伏老爺抓住,翁婿兩人在那裡逗一翻嘴。

伏秋蓮甚至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

可惜,美好和平靜總是暫時的,總有那麼兩分不長眼的人前來破壞,連清回家半月之後,三里屯老屋的人終是有些坐不住了,這次來的是連老爹,伏秋蓮看著走在院子裡一臉不自然的連老爹,心裡笑了一下——

比她意料之中來的要晚幾天呢。

前幾天她就猜老屋會有人坐不住的。

可沒想到邊連老爹竟然硬是在家撐了半個月!

“老三家的,老三呢,不在家?”站在二院,連老爹手裡拿了個菸袋鍋子,雖然有幾分不自然,可看著伏秋蓮時卻還是彆扭的擺出了公公的譜,“他去哪了,還有你,我這個當公公的過來,還把我晾在這裡半天,難道是不想我這個老頭子過來吧?”

您這話可不就是真相了?

還真的就是不想您來!

不過這話心裡想想就罷了,嘴裡是千萬不能說滴。

伏秋蓮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福了福身,“公公您說哪裡話,媳婦兒剛才正在幫著辰哥兒換尿布,所以一時沒騰出手來,不知道公公您來,還請您不知者不怪。”

“唔,原來是我大孫子。”老頭子點了下頭,隨即又皺了眉,“我那大孫子叫什麼,辰哥兒?他人呢,你怎的不抱來讓我瞅瞅?那可是我親孫子,難道你不讓我看?”

“怎麼可能呢,公公您屋裡頭坐下說話?”連老爹不比李氏,李氏和連清是真沒啥血緣關係,哪怕李氏所出的連甜兒和連非是連清的親弟妹,可對上李氏時?

也就那麼個樣罷了。

可連老爹不同啊,這可是連清的親爹!

是給了連清生命,不管如何說,是打小把他養大的連老爹,這一點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抹不去消不了的,伏秋蓮可以把人給哄出去,甚至給人黑臉或是直接丟到屋子裡晾起來,讓人找連清,等連清回來讓他們父子自己說去唄。

可她卻是連清的媳婦,誰知道連清心裡怎麼想?

所以,在基於尊重連清的份上,她會多給連老爹那麼幾分面子,當然,也僅限於幾分罷了。若是連老爹沒有自知之明,她才不管你是誰呢。

“公公您請喝茶。”

“這茶真難喝,三郎媳婦,老三去哪了?”連老爹看著屋子裡頭簡單的擺設,心裡滿滿的全是複雜,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和三房鬧翻,那他就還是連清的親爹。

兒子到鎮上來過好日子,怎麼可能不帶著親爹?

這麼一想,連老爹後悔之餘,竟有幾分怒氣。

自己當時不過是氣暈了頭,他可是當老子的,難道讓他這個當爹的主動低頭給兒子?汗,連老爹啊,那您現在不是主動過來和兒子低頭,那您是來做啥的?

“回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