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上盡是灰塵,看的伏秋蓮心疼的不成,“你這是又去哪了?呀,手怎麼了,這是哪擦破的不成?”

連清本是想瞞著的,可沒想到直接被伏秋蓮給看到,乾笑兩聲,“是我之前一個案子,各說各的理,在堂上一時僵持不下,沒辦法我只好跟著他們去現場看看,沒想到兩邊打了起來,我一時沒注意——擦破了點皮,不礙的。”

“以後可不許這樣,看看,都青了一大塊。”

雖然曉得是擦破了一塊皮,可伏秋蓮還是重新把傷口清洗了一遍,拿沙布包扎時連清卻是不肯了,“娘子,真不用,這傷口不過是破了點皮,睡上一晚明個兒早上就好了。”

“可是——”傷口都是要處理的嘛,這裡又沒有創可貼。

“娘子,我堅持不包。”

最後,拗不過連清,伏秋蓮只能由著他,可卻再三的叮囑,不許碰水不許碰泥土灰塵,不然要發炎的,直待連清和她發誓般的保證,她才笑咪咪的點頭,大手一揮,“成了,走,吃晚飯去。”

晚飯過後,夫妻兩人坐著說話,連清笑著看向伏秋蓮,“我今個兒聽莫大說,你畫了些圖案,讓他幫著你去找人打按圖打出來?都是些什麼?”

“是咱們屋子裡用的一些櫃子之類,我是覺得那樣方便些,就隨手畫了出來,也不知道木匠能不能打的出來。”伏秋蓮笑著幫他續了茶,揚揚眉,有幾分俏皮和得意,“莫大把那些圖案給你看了吧,相公一定沒看出來什麼吧,若是東西真的能做出來,嘻嘻,保準給相公一個驚喜。”

“嗯,我就等著娘子送我的驚喜。”

連清把身子往後靠一靠,看著自家娘子神彩飛揚的樣子,心頭奇異般的安穩,踏實了下來,他在這一刻覺得全身充滿了幹勁——只要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讓妻子開開心心的,他一個男人累些苦些,怕什麼?

次日一早,伏秋蓮送連清出門,幫他整理衣衫時想起一件事,“對了,我今個兒不會去成家,不過會讓人送一份禮物,反正我也才來,就以這個理由不去,誰也說不出什麼的。”

“嗯,娘子喜歡就好。”

送走了連清,在椅子上坐了一會,伏秋蓮揉揉眉心,笑笑,喚來劉媽媽,“媽媽把我讓你找出來的那樽纏枝繪荷花的花瓶送過去吧。”

“是,太太。老奴親自去。”

“嗯,你帶著冬雪過去,那丫頭心細些。”

待得她們走後,伏秋蓮便招了冬雨來,“你去外頭看看,若是管家回來了,便讓他過來我這裡說放話。”對於這個管家,伏秋蓮雖然聽著連清提了幾句,可憶及腦海裡剛來時那管家一臉帶笑站在自己面前帶著謙恭,討好的笑打招呼的樣子,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頭,再加上連清讓她找管家收回月銀,可管家竟然好巧不巧的告假……

這裡頭,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她昨晚睡前還和連清說了一句,連清是怎麼說來著,他笑她多心,還道說那管家請假,是讓人和自己說了的,家裡的確是出了點事,讓她別多心,聽著是合情合理,可反正吧,伏秋蓮想起這件事就覺得不舒服。

“太太,管家還沒有回來呢。”

“還沒來嗎?好,我知道了。”讓冬雨退下,伏秋蓮想了想,便拿起了賬本,慢慢的整理了起來——這一路上花的銀子,住宿吃食,以及臨時下車買的各項物需,她都會在空隙裡記上那麼一兩筆,如今安頓下來,是該清賬的時侯。

而且,以前連清一個人,沒什麼花銷,家裡自然就沒設賬冊,現在加了這麼一大家子,到處都是開銷,處處要花用,她便想著把這賬先立起來,然後,看看再選個能接手的人幫她把這賬冊管起來。

成同知家。

不過是巳時初,成家便熱鬧了起來。身為之前萬山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