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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的手,摟著她肩膀衝那幫臭小子說:“誰再欺負我們家念初,拿白乾灌死你們。”
從此她成了他的女朋友。他成了被校內校外、上下三級的男生羨慕的人。他自己的心裡,卻依然有些糊塗,真正跟她單獨相對,不知所措更多於模糊的歡喜。只是隨著時日,他開始習慣了和她一起上自習、打飯,去小書店淘他們各自喜歡的書的生活。
她不知不覺地就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他並不太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怎麼”愛上她的。
於這個關鍵問題的不清不楚,讓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冷淡了他兩週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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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 第七章3(1)
周明絕對不止一次地認真反思過,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他從來不覺得林念初可以被歸到會經常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分類中去,尤其在面對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的時候,她簡直是溫婉斯文的典範。每一次周明覺得林念初“確實”不對,跟她擺事實講道理,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她越發憤怒,達到他所認定的“不可理喻”的標準而兩人由熱戰轉為冷戰之後,周明都很沮喪。
周明十分肯定自己是喜歡跟林念初的共處的。當然,是不憤怒也不傷心的林念初。
其實,他也並不怕她的憤怒,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頭腦清楚、情緒平穩地解釋、陳述自己的觀點,並不會跟著她一起憤怒。然而,她傷心的時候遠遠多於憤怒的時候,流眼淚不說話的林念初,才讓他手足無措。更糟的還是她之後的冷淡,她眼神裡流露的心灰意冷,真正讓他痛苦甚至恐懼。不幸的是,隨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傷心繼而冷淡的時候,越來越多。
周明自認自己在面對問題的時候,並不會選擇逃避,遇見挫折,也並不會放棄。但是每每面對林念初心灰意冷的目光,他就從心底想要逃跑。曾經,某個在跟林念初冷戰的夜晚,他掙扎在去勸她回家或者再鴕鳥一天,期盼她自己消氣的矛盾之中,繞著住院部的大樓如喪家之犬似的溜達,恰好碰見值大夜班的韋天舒趁著沒病人到後院活動筋骨。
韋天舒才一見他,立刻問道:“咋的,又把人家惹了?”
周明沒吭聲,悶聲不響地掏煙。
“我說你真是毛病。”韋天舒齜牙咧嘴地說,“好好一個大美人,不讓她樂呵呵地造福他人、幸福自己、美化環境,非得三天兩頭製造矛盾。”
“我沒有製造矛盾,”周明說到這裡忽然氣結,猛抽了幾口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說,”周明忽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瞧著韋天舒,“我這人,是不是特有毛病?你跟我說實話,跟我一起,特痛苦?”
韋天舒哈哈大笑,過去拍了下週明的後腦勺:“你特有毛病那是一定的,你終於知道了啊?”
見周明只是悶聲不響地抽菸,一臉真正的沮喪,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你說你這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為啥有時候那麼聰明,有時候又傻到這個地步呢?”
“你別光議論和批評感慨,說具體的。”周明悶聲說,“就事論事。”
“舉個例子。”韋天舒把腿一盤,開始訓誡,“你說你,跟咱泰斗或者主任或者咱們一是一二是二,半點兒馬虎眼不打,這可以往好聽了,也就是‘敬業’上解釋,但是跟美女老婆一樣一是一二是二,不懂得跟女人說話,尤其是對待老婆,應該絕對遵守半真半假,五虛一實的綱領,非要像作研究報告一樣實事求是,這就絕對是強迫症症狀了。”
周明聽著發了會兒呆,忍不住跟他講起這次讓林念初發火的原委。
幾天前,林念初跟一幫人一起起鬨燙了個捲毛狗一樣的頭髮,周明乍一看嚇了一跳,她追問他好看不好看的時候,他還自以為幽默地開了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