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呵護在手心的,花團錦簇的。

那晚女孩子舒服的輕吟和潮紅的臉蛋,彷彿還在眼前,陸宴驍加快手上動作。

聽見手機鈴音。

壓根無暇顧及。

……

推開浴室的玻璃門,陸宴驍抽過浴巾,擦拭髮梢的水滴,拿過桌上的手機。

一條未接來電。

賀楚茵。

他擦頭髮的手一頓。

回撥過去,她立時表明來意:“有空嗎?我在你家樓下。”

陸宴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怎麼,你男人沒滿足你,馬不停蹄拋下他過來找我?”

賀楚茵忽略他的冷嘲熱諷,只說:“我有東西要給你。五分鐘,見不到你,我就走。”

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陸宴驍套上居家短袖長褲,下來的時候,正好五分鐘。

賀楚茵坐在駕駛座上,降下車窗,從裡面遞出一個牛皮封線的檔案袋。

陸宴驍開啟一看,是當年他舅舅挪用公款的證據。

他撩起眼簾,搭著睫毛看她。

賀楚茵從車裡望著他,不緊不慢開口:“證據給你,影片我刪掉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找你。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用顧忌我。”

答應陪她到結婚之前,現在她是打算結婚了?

也是。她不認真就不會見男方父母。

陸宴驍不自覺攥緊手裡的檔案袋,問她:“你喜歡逢冠霖?”

賀楚茵也看著他:“我只是不喜歡你了。”

她不喜歡他了。

,!

僅此而已。

他不回來,她或許還有點念想。

回來之後,她徹底放過他了,也放過自己。

山高海闊,人生無限可能,愛情不過是千萬個希望裡最渺小的一個。

車窗緩緩升起,那張熟悉的面孔漸漸消失在眼眸裡,賀楚茵扶著方向盤,心情比預想的還要平靜。

陸宴驍站在原地,肩膀忽然塌了一角。

賀楚茵就像是一種季風,細密無聲從白日吹入夜夢,讓人無從逃脫,無處訴告,且不知其緣由,直到它驀然轉向,彷彿莫測的天氣,毫無徵兆地放開他,調頭去往另一個男人懷裡。

蘭博基尼已經啟動,陸宴驍突然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他說:“有輛雙牌車,把她攔截下來。有事,我擔責。”

賀楚茵忍著鼻頭湧上來的酸澀,準備把車子開出公寓區,前方的門衛突然把門關了。

賀楚茵懵了。

她開啟車窗,探出腦袋來,詢問原因。

“聽不清!您說什麼?”

賀楚茵提高了音量。

“還是聽不清!”

考慮到對方耳朵有問題,賀楚茵下了車。她穿的是高跟鞋,但因為要開車,上車就換了平底鞋。現在也懶得換回去了,就踩著雙平底鞋下來。

“為什麼不能開……你問陸先生吧。”門衛室的人示意她看身後。

陸先生?

賀楚茵回頭,不期然看見了陸宴驍的身影。

:()京港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