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和統領這是在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嗎?”

無形之中,幾個人已經形成包圍圈,將兩人圍在當中,有的人因為緊張,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腰間劍上。

“請大帥說出真相!”雲雷將領齊齊上前一步。

納蘭述冷然拂袖,“沒什麼不能說的!但這樣逼問,我怎可為屬下挾制!退回去!我自會升帳召集眾將,給你們交代!”

雲雷將領一怔,面面相覷,確實,納蘭述一軍主帥,地位尊貴,為將者最重掌控駕馭之力,有些事他可以應眾人之情自己說明,但給屬下一逼就答卻是萬萬不能,否則威嚴何在?以後還怎麼帶兵?

但云雷將領也不敢等他升帳議事,他們雲雷嫡系,說到底就兩萬多人,其餘卻幾乎全是納蘭述的軍隊,他們在這近三十萬多兵種的強軍中,勢力低弱,一旦升帳,對方人多口雜氣勢逼人,想要問什麼做什麼,都萬萬不能。

今天原本就是瞅準了機會,納蘭述和君珂久別重逢,其餘人都不願意打擾,連親兵都一個沒靠近,他們才趁機接近,此刻也覺得兩人確實有問題,如何肯放棄?

“大帥如果心地坦蕩,自然事無不可對人言,在這裡說也好,升帳也好,不都一樣?”一個將領放緩了口氣,使了個眼色,眾人腳下挪動,赫然布成一個陣型,包圍圈看似鬆散了些,其實卻更緊密,“還請大帥告知!”

“還請大帥告知!”雲雷將領們上前一步。

納蘭述攜著君珂,傲然不動。

“還請大帥告知!”再上前一步。

納蘭述還是沒動,冷然相對。

此時幾人之間距離已經非常小,再往前彼此一伸手就可以奪命,雲雷將領們卻並無顧忌——他們瞭解君珂和納蘭述,無論如何,這兩人不會對雲雷下手,君珂死也不會,納蘭述為了君珂,也不會。

他們不會下殺手,那還怕什麼?

“還請大帥告知!”又是一步。

此時雙方已經近得不能再近,幾近呼吸相聞,人與人之間的壓力會隨著距離的接近而增大,有的雲雷將領已經開始心虛,按劍的手指微微顫抖。

雲雷將領們臉色鐵青,互相使著眼色,腮邊鼓起青筋。

“你們在幹什麼!”

驀然一聲暴喝,幾個堯羽衛出現在山坡上,面色鐵青,盯著雲雷軍將領按劍的手。

嗷唔一聲低吼,么雞白毛炸炸的大腦袋從山坡上冒了出來,後面一字排開一群狼小弟,把其餘人擠得沒地方站。

“以下犯上,好大膽子!”鍾元易也出現了,老帥皺著眉毛,聲若洪鐘,“那小子,你的手放在哪裡?”

那被指名的雲雷將領,驚得一跳,趕緊把按在劍上的手放下來,他本是緊張,此刻也覺得不妥,但被這四周的人一逼,又覺得憤怒,咬牙冷冷道:“末將等不敢犯上!末將等不過是來請問大帥,黃沙城事件真相!大帥避而不答,卻令其餘兄弟威脅包圍我等,這又是為什麼?”

“真相?有什麼真相?”鍾元易怒道,“要問,也是大帥升帳,在帳中向諸位將領說明,有你們這麼咄咄逼人來逼問的嗎?你們還有沒有上下尊卑了?”

“威脅包圍?”後趕來的一個冀北鐵軍將領嗤笑,“我們遠遠地站在山坡上,你們緊緊地圍著大帥統領;我們什麼武器都沒帶,你們手按在劍上。到底誰在威脅包圍?”

“真相!”一個堯羽衛黯然道,“不知道諸位憑什麼懷疑大帥?沒看見我們許老大也陣亡了嗎?難道大帥害了你們雲雷軍,再害了許老大?”

雲雷軍將領窒了窒,許新子也死於黃沙城中,死得還比雲雷士兵要早,這是他們也想不明白的事,但此時被反問到頭上,不禁惱羞成怒,一人憤聲道:“許新子也許就是被你們大帥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