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幾乎立即就給鎖鏈磨破,與此同時君珂覺得腰部一鬆,鎖鏈好像真的被扯開,頓時歡喜地要躥起。

“砰。”

她躥起一尺的身子,撞上了頭頂的鐵欄,隨即身子一沉,竟然又被拉下。

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頭頂估計瞬間就是一個大包,君珂顧不得疼痛,低頭一看,心中頓時一涼。

那見鬼的鎖鏈還在,居然是有伸縮性的!

黑暗中有亮光一閃,仔細看是一個人的眼睛,眼神譏誚,似乎在笑她的徒勞掙扎,君珂怒從心起,很想罵人,隨即便覺得嘴裡的東西太大,撐得難受,她狠狠一咬——咬碎你!

咯嘣一聲,君珂喉間發出“唔”地一聲,眼底閃出淚花——裡面什麼玩意這麼硬,險些咯碎了我的牙齒!

身邊有人輕笑一聲,笑聲溫潤平和,君珂卻立即汗毛倒豎。

這笑聲聽起來實在陌生,而且很特別,笑的人似乎平靜溫和,但給人根本感覺不到笑意,那麼好聽的聲音,笑起來卻令人覺得空,覺得冷,覺得天涯之遠,覺得空寂漠然。

很難想像一個人的笑聲便讓人有這許多感觸。

很難想象那麼溫潤和氣的笑聲,聽來卻令人發冷。

君珂直覺這是個勁敵,而且是沒有見過的勁敵,印象中似乎從沒聽見過這樣特別的笑聲。

笑聲未畢,有人輕輕在她耳邊說話了。

一個字。

“起。”

聲音剛落,君珂便覺得所處的空間移動,似乎有輪子一般,先是往前移動了一小截,再往上升,只升了一點距離,便看見頭頂星光天色。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身處的是一個鐵籠,籠子不大,也就能容納兩三人,此時這籠子正被人緩緩吊起,上頭那批負責吊起籠子的人,個個身材矮小如侏儒,手臂上卻青筋糾結,顯見膂力非凡。

她的注意力盯在上頭那些人,在盤算這些人的人數,戰力,位置,身側的人有趣地盯著她,覺得這姑娘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有點特別。

身處囚籠,自身受制,旁邊就有大敵,她竟然一眼都沒看敵人,只顧觀察那些手下。

君珂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看你做什麼?你很明顯武功比我高,你敢於呆在我身側就說明能控制得住我,我在你身上下功夫必然沒用,那我幹嘛還要浪費精力欣賞你?

看著這些奇異的侏儒,她眼神一閃,又看了看四周地形,覺得十分熟悉,望望天上星宿位置和四面地形,頓時恍然。

這不還在剛才那座矮山中嗎?不遠處就是龍牙谷,喊殺聲比剛才更烈了。

但是,是怎麼進入這山中的?明明馬車撞上的是山壁,又是怎麼轉入地下再到了地面的?

此時籠子已經吊到地面,身側的人,悠悠然跨了出去。

君珂眼神一縮。

沒人開籠子,自己跨出去?

鐵欄間距不小也不大,君珂如果在沒發育的狀態下,大概可以側身擠過去,但要想這麼閒庭信步,好像面前沒有柵欄一樣邁出去,她可做不到。

她覺得就算納蘭述沈夢沉納蘭君讓,想出這籠子都不可能這麼自如,這分明是一種奇異武功。

那人跨出籠子的姿態優雅閒適,一個背影也讓人覺得風神出塵,他似乎在慢慢揉著一個巨大的灰色布袋,發出一陣唰拉唰拉的聲音。

君珂覺得那灰色布袋眼熟,那質地也不像是布,上面有些灰的黑的線條,甚至還有綠色的東西簌簌掉落,仔細一看是青苔。

看見這些青苔,君珂恍然大悟。

這灰色大“布袋”,不就是剛才那塊她險些撞上的灰色“巨石”?

難怪她當時覺得那巨石看起來突兀而不自然,只是被夜色遮掩,又有距離,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