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捕捉到他眼神裡的閃躲。

他想到的確實不是蒲滿,人在害怕的時候會下意識尋找能讓自己安心的人,江白也沒想到在剛剛那種時候他想到的人會是謝晦,但凡謝晦晚一秒鐘開口,可能就會從他嘴裡聽見他自己的名字。

或許那個脫口而出的“謝”字已經說出來了,只不過謝晦沒在意,也沒聽見。

聽出謝晦的聲音後,江白先是愣怔,之後才是生氣,愣是因為他沒想到謝晦會來,生氣是氣這人抽風嚇唬他。

江白有些混亂,暫時不想說這件事,他轉移話題:“你吃飯了嗎?”

謝晦倒也沒為難他,委屈的看著他:“你說呢?我下午兩點就到了,一直在房間裡等著給你驚喜。”

江白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是一個驚喜。

見他一本正經,江白突然有點想順道去一趟平江二院了

來新川之前江俊拜託梁赫照顧江白,雖然這孩子看起來有點愛記仇,但這並不妨礙梁赫代替好兄弟站在親哥角度觀察他周圍那些對他別有用心的人。

梁赫憋了一晚上,一回酒店馬上就給江俊打了個電話。

“那人一直盯著你弟,走的時候還叫你弟上了他的車,他還說他之前在孤兒院見過你弟,我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他一個精神科主任去孤兒院幹什麼?”

如果關戚一開始就提到孤兒院,梁赫或許還不會多想,可他偏偏試探了一晚上之後才說江白眼熟,這就不免有點讓人懷疑了。

江俊聽的一顆心顫顫巍巍,他問梁赫:“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梁赫:“明天晚上。”

江俊:“行,我知道了。”

酒店頂樓套房的門被人敲響,申嵩還穿著白天那身衣服,他開啟門,看著站在門外的關戚問:“是不是他?”

關戚進門:“是他。”

申嵩關上門:“我就說我不會認錯,所以他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們?”

關戚的臉上沒了之前那虛偽的笑意,他斂著眼,臉色有些陰沉:“如果是裝的,那他搞研究就太可惜了,他應該去當影帝,可如果不是”

當初他們去孤兒院買孤兒,兩次都被那孩子撞見,他當初明明掙扎的很厲害,可今天他卻能安安靜靜的跟他在同一張桌上吃完一頓飯,如果不是裝出來的,關戚還真想不到他這份冷靜來自哪裡。

申嵩有點慌:“不行,這人不能留,得想辦法處理掉,不然他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們就完了。”

關戚也是這麼想的:“這件事好辦,他一個孤兒,無親無故,就算突然消失頂多學校和他那個研究所的人會找找。”

申嵩一整天心都懸著,聽到關戚這麼說,他總算安心了點:“這件事要儘快,不能拖,最好在他離開新川之前處理掉。”

第二天早上,江白從洗手間出來,站在床邊瞪著半靠在床上的謝晦。

謝晦撓了撓江白的手心:“幹嘛一早就虎著臉?”

江白:“你是不是故意的?”

謝晦假裝聽不懂:“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昨天晚上江白明明跟他說了今天有事要出門,謝晦折騰的倒是不兇,但他剛剛洗臉的時候發現他的脖子上出現了兩個明顯的紅痕。

自從江白去上學後謝晦就不會在明顯的地方給他留印子了,昨晚也是他大意了,謝晦一反常態的哄他,弄的他連這印子是什麼時候留的都不知道。

謝晦不知悔改的看著江白,沒錯,他就是來圈地盤的,不管是唐天明,還是那個什麼主任,他們都得知道江白是有主的。

謝晦拉起江白的手,在的指尖上親了親:“生氣了?”

江白倒是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生氣,謝晦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