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晦把人推到花灑底下,試了試熱水:“不怕為什麼不學了?”

江白:“好吧,我怕了。”誰又能不怕死呢?

見他從善如流的改了口,謝晦看了他一眼:“真嚇著了?”

江白沒說話,低著頭站在花灑下衝水。

謝晦脫掉身上溼透的衣服,從後面把人擁在懷裡:“這時候膽子小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了的,我不放手,天王老子也別想從我手裡搶人。”

第二天的沙灘摩托沒玩成,原因是江白感冒了,燒的倒是不高,就是沒什麼力氣,整個人懨懨的。

上午夏林來敲過一次門,但沒見到江白,開門的是謝晦。

謝晦穿著酒店的浴袍,腰帶鬆鬆垮垮的繫著,胸前半袒不袒的,渾身透著隨意,卻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有事?”謝晦問。

夏林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事,我就是來跟小白說一聲,我一會要先走了,那個,小白在裡面嗎?”

謝晦偏頭朝屋裡看了一眼,聲音始終不是很高:“他還在睡。”

“哦。”夏林咬了咬唇,一時無話,就那麼在門口站著。

謝晦沒耐心陪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像傻逼一樣杵在這,他問:“還有事?”

夏林搖頭:“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麻煩謝先生等小白醒了之後跟他說一聲,謝先生再見。”

再見兩個字還沒說完,房門就懟著他的臉關上了。

夏林對著門站了一會,臉上的怯懦在門關上的瞬間盡數褪去

手機在口袋裡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看著手機上“華少”兩個字,夏林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他轉身往外走:“華少”

江白一直睡到中午,謝晦把人從被窩裡撈出來吃飯,江白不舒服,胃口也不好,吃幾口就不吃了。

下午幾個人開車往回趕,江白睡了一路,就連平時三分鐘不開口就能憋著的程憎這一路也沒發出什麼動靜。

到了楓林華里已經是下午四點,江白剛從車裡下來就看見從屋裡就衝出來一個人

“哥!”

這聲“哥”喊的擲地有聲,叫的比親哥還親。

從另一邊下車的謝晦乍然一聽,心臟跟著緊了一下,等他看清跑出來的是誰後,臉色呼的一沉:“小兔崽子,誰讓你進來的?”

刑樂旁若無物,沒聽見似的,一雙眼全都放在江白身上,連點餘光都沒給謝晦:“哥你怎,怎麼了?臉,臉色看著不,不太好。”

江白對刑樂從屋裡跑出來也很意外,他開口帶著些鼻音:“有點著涼了,你怎麼回事,怎麼自己跑來了?”

刑樂笑呵呵的說:“不,不是自,自己”

謝晦黑著臉朝他走過去,剛要動手把人扔出去,就見葉邵黎從屋裡晃盪了出來,葉邵黎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我帶他來的,謝晦你手是不是欠?”

謝晦看向葉邵黎